跳的很快。 其实斯内普也只看到她从沙发椅背后冒出的发丝,艾玛的头发是常见的棕色,她背靠着门口坐着,蓬松的发顶在沙发沿上挤出一个弧度。 似乎很放松,要知道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这种只有瘫坐沙发上才会出现的样子。 他最终还是向着那边走去,这个休息室算不得多大,但斯内普却感觉自己听到了心跳的回声。 他向着沙发靠近,已经能想象到原本懒散的靠着椅背的人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的样子,难得慌乱的样子。 斯内普没有察觉自己的唇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只不过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沙发上的姑娘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摊开放在扶手上,歪着脑袋闭着眼,一副安然入睡的样子。 看着这张恬静的睡颜,胸腔里跳的厉害的心脏终于归于平常,只留着些浅淡的心慌。 他站在艾玛身前,身影将吊顶的灯光遮的严实,确认了艾玛只是睡着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只是无奈地看着她。 她今天的袍子不是日常穿的朴素黑袍,而是一身有着银色纹路和镶边的厚重蓝色袍子,胸前一条宝石挂坠,连头发都是用过魔药的柔顺光泽。 一些华而不实又价格不菲的装束,类似的装束他只在某些不需要跳舞的庄重宴席上见过。 但不得不承认,这一身让她从一个年轻青涩的女学生变成了一个庄重尊贵的女学者。 芭布玲也不是完全没用,斯内普这么想着。 正在他思考着是默默离开还是叫醒艾玛的时候,原本安眠的艾玛开始挣扎起来,她像是身负枷锁的溺水者,面色痛苦,张嘴呼救却只发出十分微弱的声响。 怎么又?斯内普想要施展安眠咒,但身体却快了一步,扶上了艾玛的肩膀,脱口而出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他嘴巴里说出来实在是陌生的很,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像是十分拗口一样,让他不由怀疑,这一声声焦急的“艾玛”是否真的出自他口。 忽地,一只潮湿冰冷的手抓住了他,那力气大得惊人,并不尖利的指尖嵌进肉里,却像是要拼尽全力撕毁什么,她分明在发抖,是充满恐惧的发抖。 他正对上一双满是惊恐的灰蓝色的眼睛,她依然戒备着,没有因为看见熟悉的人就放松警惕。 “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你待会儿不会要让人抬你上讲台吧。”事实上斯内普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安抚的话,但讽刺的话已经先一步脱出了口。 好在艾玛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反而恢复了清明,那只紧攥着他的手松开了,掌心的肌肤蹭过他的手背,他总觉那只手离开的太快了,但那种触感又牢牢锁在上面消散不去。 他站直了身子,左手在身侧蜷起。 艾玛似乎还没缓过劲,额头鼻尖上还沁着冷汗,她伸手想要抹一把就见对面前递来了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