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艾玛所料,那位先生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准确来说应该是尖锐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但之后书房里的书架上多了一些原本没有的魔法书籍,艾玛翻阅着那些写满了注脚的书本指尖在那些工整紧密的字体上滑过,心里再一次涌起了怪异的情绪,她咬了咬舌尖,嗤笑着自己的荒谬。 入夜,隔壁的先生再次入梦,强烈的情绪如同一场风暴再次波动席卷而来。 艾玛靠着墙壁坐在那张小木床上,她第一次如此清醒清晰地感知那位先生的感情,她此刻的状态如同大口地咀嚼着月桂叶而产生了炫目的幻觉。 痛苦像一把锈了的匕首在她的心脏上前后刺啦着,企图割下一块新鲜的血肉,她不可控地幻想着那位矜持冷漠的先生有可能的样子,那张高傲的脸上是否因为这样的痛苦而扭曲了五官,亦或者一如往常的空洞死寂。 她幻想着,手指在虚空画着,仿佛触到了那位先生紧锁的眉宇。她从没有这么深入的感知一个人的情绪,也不知道别人是否会给她带来同样的悸动,但她此时对感知这位先生的感情这一件事有些上瘾。 她其实可以掐断这一个联系的,她也应该这么做,不是觉得窥伺他人的隐私不道德,也不是因为这种深入骨髓的悲怆懊悔让她感同身受,只是她绝望的知道,自己的这种沉迷是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 她靠着墙壁躺下,入睡之后她可以影响先生的情绪,她不能在现实中做些什么,起码在梦里可以让那位味道苦涩的先生快乐一点,这样的话,她也会感同身受。 自己是有私心的,她这样说服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能够快速入睡也是艾玛擅长的事情,这得归功于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她曾在里面找到了一本教导隐藏想法的魔法书,这种魔法叫做大脑封闭术,不过内容太过高深,她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有清空大脑快速入睡而已。 这次的梦境艾玛没有见过,但看那栋闪着诡异绿光的房子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梦,那是死咒,艾玛在心里说着,很快那位黑袍的先生出现了,他的身影似乎比现在更为消瘦些,如同一只鬼魅,他跄踉着往屋子里走去,双腿不知是要跑还是走显得步伐格外奇怪。 注视着这一切的艾玛心情格外复杂,除却被先生感染的情绪之外,她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酸涩在胸腔蔓延,她想,自己应该是嫉妒那个死去的女人的,嫉妒那张明媚笑容,嫉妒有人为她肝肠寸断。 “嗨!”斯内普被清脆的一声叫住,他不由地停下脚步,这个声音久违的熟悉,他怔怔地扭过头来,那个穿着碎花小裙子的红发女孩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在她的背后是青翠的草地映着她那双同样漂亮的绿眼睛,“你想和我一起吗?”明媚的女孩笑着对他说着并伸出了手,那尚且稚嫩的手,随着他的回应,温度开始回暖,原本那些由心底而生的刺穿脊椎的凉意被手心另一个柔软温和的温度感染...... 次日清晨,当光线从未拉紧的窗帘缝中挤进来的时候,斯内普才悠悠地转醒,他瞪着天花板破天荒地发着呆,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唯一的一次好觉,但即使如此梦里的愉悦也让清醒的他罪恶感尤甚。 猫头鹰送来的报纸以最好翻阅的样子呈现在桌子上,早餐比前两日要丰盛许多,除了常规的培根煎蛋和烤的金黄的吐司片之外还多了一些烤制品,饮品除了咖啡还有一杯鲜榨的苹果汁,窗帘换洗了窗台上摆着一盆迷迭香。 阴沉着脸的斯内普有着一瞬的晃神,这样的场景...... 太久,太久没有见过了。 他走到窗前,摘了迷迭香的叶子下来放在鼻下嗅了嗅,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