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马车里给你拿两条。” 姜雪宁没听懂“束腰是什么意思?” 桑皖凝讪笑着,用姜雪宁能听懂的方式讲解一番,姜雪宁约摸听懂就是让腰身更纤细的腰带。 姜雪宁晃了晃桑皖凝的手,“那你教我,我也要给谢居安做一条。” 桑皖凝意味深长的看着姜雪宁,“宁宁,你动作快些,我等着做义母。” 姜雪宁没听清桑皖凝的话,而是搁下了手里的玉酿酥,嘟囔着“房里怎么这么热,是烧了白檀碳吗?” 桑皖凝刚想说什么,吕显在厢房外叩了叩房门,“姓谢的叫姜二姑娘过去。” 桑皖凝应了一声,将厢门打开,“吕照隐,你备了什么好吃的?” 吕显将熏了香燃着木碳的手炉塞到桑皖凝怀里,“你爱吃的甜口菜,我都让后厨备下了。” 桑皖凝神色自若地推开吕显的爪子,“宁宁她好像吃玉酿酥吃多了,又喝了不少桑落酒,你去找谢先生来看一下有无大碍。” 吕显嗯了一声,往左侧厢房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转身走回来,将手里的账簿递给桑皖凝, “皖凝,等回了洛阳之后的商铺生意我都列好了明细,等会你看下有无不妥。” 桑皖凝一愣,随即接过账薄,紧蹙的眉头在吕显看来甚是揪心,他一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而桑皖凝这般眉如远黛,丹凤眼微垂,唇红齿白的女子皱一皱眉,他都要心疼三分。 吕显不懈“怎么了?” 桑皖凝神色有些僵硬,“我还没想好去了洛阳如何着手经商,是开酒楼,盐场钱庄,还是再想着旁的法子?” 吕显笑“你若想要,你来接手洛阳的吕氏商号。” 吕显祖籍金陵,南北通商,第一商号吕字便是在他手下做起来的,后来跟谢危联手,还接手了部分皇商的农庄钱庄。 桑皖凝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骗人,只是我想的都是些新鲜的法子。” 吕显屈指敲了敲桑皖凝的额头,“你这话说的,我就这般小气?你若有想法,便放开手去做,我给你兜底。” 桑皖凝瞥见一抹墨色,清了清嗓子,“谢先生可算是来了,宁宁正醉了酒,有些神志不清呢。” 谢危缓步上前,眉似远山,淡然一笑 “无妨,她见着你,心里欢喜,小酌两杯也是怡情。” “谢先生果然是圣人风骨,宁宁有帝师大人护着是妥帖的,我们就先回厢房了。” 桑皖凝笑了笑,侧身让谢危进了厢房, 谢危踏进厢门后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宁二倚在软塌上,双颊绯红,抬起朦胧似水的眼眸看向他,“谢居安……” 姜雪宁端起酒盏,示意谢危接过,“你尝尝,这桑落酒很好喝的。” 谢危好脾气地接过来,轻抿一口,“宁二,你这酒量真是差得一塌糊涂,连果子酿的酒都能醉。” 姜雪宁从软塌上站起来,摇摇欲坠的手轻轻拂过谢危那犹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的脸,笑吟吟道, “谢居安,你长得真好看。” 谢危狭长的眼眸如潺潺潭水般望着眼前的人儿,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哄道 “宁二,去喝些醒酒汤好不好?” 姜雪宁动作自然地抬手环上谢危的脖颈,在他颈侧轻轻蹭了蹭“谢居安,我饿了。” 谢危轻笑一声,“那就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