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戴安娜挑起的这个话题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当初的他有一百个理由去掰断艾普尔的指头，即使是现在，托尼也不为当时的行为感到后悔。他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是有理由的。但他此刻却有点有口难辨。因为他实在是摸不准戴安娜提起这一茬是什么意思。 单纯让他难堪，然后闭嘴？ 还是有心要为艾普尔讨个说法？ 好一会儿，托尼才勉强接过话题问道：“艾普尔告诉你的？” “那倒没有。只是艾普尔作为一个非战斗人员，任何在我们看来不值一提的伤，在她身上都会显得触目惊心。” 托尼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解道：“她可是入侵者，谁能想到进浴室这件事是不受她控制的。再说了，她那个时候，长得像个亚洲人，谁能想到艾普尔有两幅面孔。”顿了顿，托尼继续补充道：“两幅面孔还差得这么大！” 戴安娜似乎并不打算过多追究这件事，她耸了一下肩：“你说得没错，站在你的角度看，她的遭遇确实有点活该。我对这个并不感到意外，让我意外的是，维多利亚居然没怎么向你提到我。看来我在她心里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物。” 托尼似乎并不愿意谈及维多利亚，他用一种略带维护的语气道：“这和维多利亚没关系。” 戴安娜像是没听见托尼的话一般，继续道：“或者……是你没那么重要。” 这一回，托尼·斯塔克是真正地黑了脸色。戴安娜丝毫不怀疑，她在添把火，托尼·斯塔克就能立刻在布鲁斯的老宅启动战甲。 戴安娜可不希望毁了布鲁斯漂亮的房子，更何况，口头上在托尼·斯塔克那里为自己的盟友克拉克扳回一局，这已经让戴安娜心情愉悦了。 托尼心里也很清楚这会儿并不适宜和戴安娜起实质的冲突，他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和一旁看上去更好欺负的巴里攀谈。 憋屈的怒火还没熄灭，托尼没有深思，直接开口问巴里：“你呢？艾普尔也跟你抱怨过我么？” “哈？”巴里一脸懵逼地看了看戴安娜，然后下意识地老老实实回答道：“刚才不是说了么？艾普尔没说啊。” 托尼一口血卡在喉咙，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聊天。 他沉下脸，像是个债主一样坐在沙发上，静待着宅子的主人归来。 艾普尔和布鲁斯一到家就看见托尼翘着二郎腿臭着脸霸占了一整张沙发。 托尼的表情太过可怕，艾普尔曾经在托尼那里遭受刑讯的记忆又复苏了。她条件反射地往布鲁斯身后躲了躲，嘴里小声问道：“怎么是他啊？” 那模样，和那些给ieie们告状的绿茶有什么区别！ 艾普尔的反应让托尼心底那股怒火烧得更甚了。他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合作伙伴的么？” 躲在布鲁斯身后的艾普尔冷静下来后就立刻意识到，她不用也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在孤立无援的境地里单独和托尼对峙。这个认知让她放下了戒备。 此刻听到托尼责难般的发问，心里只有浓浓的厌弃。 她心想：我们的合作伙伴可多了去了，你算是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