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的距离好让你放下敌意么？” 艾普尔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这么一说，倒有点儿那个意思了。” 布鲁斯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浅，浅得像是一个近乎自嘲的苦笑：“看来这个麻烦我一时半会儿真没法解决了。” 如果不是艾普尔多多少少了解一点蝙蝠侠的人品，她这会儿是真要打心眼里怀疑这货准备对她使美人计了。 “也不存在解决不解决的问题。”迎着布鲁斯的目光，艾普尔镇定地说道，“一开始，对你的做法是有点……意见。不过，我会约你在这里见面，也是因为我不打算因为昨晚的事责备你。毕竟，比起和你内斗来，我更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回家。” 布鲁斯没接话，只是在艾普尔说完“回家”的话后，垂下了视线。 “我昨晚没醒但是却知道你进过我房间的原因是，有人告诉了我这一切。” 布鲁斯略微一想就猜到了答案：“系统？” 艾普尔揶揄地挑了一下眉：“你果然不会猜戴安娜。” “因为她没理由这么做。” 艾普尔点头，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我也没说是因为你无条件相信她。” 布鲁斯没和艾普尔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系统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说什么。它给我看了监控录像……嗯……说是监控录像也有点勉强，因为那画质真的不太行。和我们原来猜测的系统的科技水平完全不相符。” 布鲁斯想了想：“也许是为了节约能量。” 艾普尔点头：“有这个可能，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它不想让我知道你用真言索套问了我什么问题。” 布鲁斯沉默了。 “看样子，你现在觉得不告诉我比较好。”艾普尔叹了口气，随后又笑了笑，“我自问对你们没什么隐瞒了。即使是现在你们要问我是不是还想通过杀了维多利亚来结束这一切，我也会毫不隐瞒地告诉你们，如果有必要，我会考虑。而且，你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你用索套问的问题，不是我向你们隐瞒了的问题。而是，我压根就不知道的事。你们在通过我，拷问系统，对么？你发现了某种漏洞，对不对？” “艾普尔，我只是证实了一点想法而已，并没有问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眼下的布鲁斯突然怀念起以前那个不太聪明的，一糊弄就上当的艾普尔来。 艾普尔抿着嘴唇，盯着布鲁斯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颤抖着声音问：“我是不是……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