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害怕的失重感并没有来临。布鲁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摁住了她翘起来的大腿,然后顺势上前一步,探出身子,牢牢地将艾普尔抱住了。 求生的本能让艾普尔下意识地搂住布鲁斯的脖子。待她回过神后,布鲁斯的脸上已经挂起了令人不快的笑容。 “卢瑟小姐是故意的么?” 艾普尔黑着脸:“你知不知道你这也是在耍流|氓?” 布鲁斯挑挑眉,对艾普尔的强词夺理和不知感恩不予置评。 而旁边,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的莱克斯,终于知道上前帮忙了。 布鲁斯眼瞧不是继续试探艾普尔的时候,便很配合地对莱克斯道:“卢瑟先生,快来搭把手。” 艾普尔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但还是看见布鲁斯装作很吃力地将她从护栏上救下。末了,布鲁斯还颇为好奇地问了一句:“哪儿来的手电筒?” 手电筒? 艾普尔疑惑地回头,这才看见,因为刚才的意外,绑在手腕上的绳子不知不觉已经松开了。艾普尔终于得以看清,被史蒂夫绑在她手上的,并不是什么炸|弹,而是一个小巧的手电筒。 意识到自己被史蒂夫耍了的同时,艾普尔的脸黑得像是抹了一层深色的油彩。她站在护栏边,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打发眼前的两个人。 布鲁斯·韦恩不必说,指不定一开始就完全看穿她了。不管她给出什么样的解释,布鲁斯都不可能发自内心地接受。她需要的,是一个表面上能糊弄过去的理由和借口。 至于……莱克斯。艾普尔也不认为她需要给出完美无懈的借口。只要能维持住她的人设,不让莱克斯继续纠缠下去,今天的难关也就算过了。 思及此处,艾普尔心里大概有了个谱。她一边整理自己的仪表,一边酝酿着情绪。 缓过神的莱克斯,终于看向了艾普尔:“你到底怎么回事?” 艾普尔抬眼,眼里含着一点泪,脸上却尽是倔强:“什么怎么回事?” 质问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莱克斯觉得有点难受,这样的艾普尔让他有点不忍苛责。 但艾普尔没打算就这样放过莱克斯,她倨傲地扬起下巴,摆出她那副没品富二代的姿态:“你觉得是怎么回事,那就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关心你怎么想。” 说罢,艾普尔抬脚就准备离开。莱克斯下意识地抓住了艾普尔的手腕:“少使性子。” 艾普尔回眸,冷冷地看了莱克斯一眼,随后又看向布鲁斯,脸上尽是冷漠:“韦恩先生今晚舍身救我的行为让人钦佩,但是……多管闲事的人是活不长的。我也并不打算向一个短命鬼道谢。再见。” 说完这话,艾普尔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绕道隔壁的露台,然后从那里重新进了会场。接着沿着墙根,一个人离开了舞会现场。莱克斯从舞会上追出去的时候,看见的是拎着高跟鞋。赤脚站在街边拦出租的艾普尔的背影。 舞会举办的位置并不是商业繁华区,今晚参加舞会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人会打车走。所以全程的出租车压根儿就没想过往这边来拉生意。艾普尔穿着露肩的礼服,瑟缩地站在街边等车。那模样,看上去像是被上流社会逐出圈子的小可怜。 莱克斯下意识地想叫司机将车开过来。但当他看见艾普尔不时抬手擦脸的动作后,便放弃了这一想法。 艾普尔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在莱克斯的记忆里,艾普尔这一辈子做的事,都在维护她那毫无价值可言的脸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