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后厅待不下去了,一下子冲到冯保面前,手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欺上瞒下,阴险奸诈,假公济私的小人!” 冯保连忙后退。 锦衣卫挡在高拱面前,“高阁老,陛下面前不得无礼。” “陛下,你让他让开!让我打死那卑鄙无耻小人,大不了我高拱赔上这条老命。”高拱撸起袖子,恶狠狠对着冯保挥了挥拳头。 “高阁老休要胡闹,朕要生气了。” 张居正和高仪连忙上前拉住高拱。 “冯保,”朱翊钧神色严肃,死死盯着冯保,“你问清楚了?若是让朕发现你陷害忠良,到时候不要怨朕无情,让你生不如死。” 高拱的凶狠眼神没有吓到冯保,朱翊钧的神色却让他不寒而栗。 硬着头皮,冯保道:“启禀万岁爷,是王大臣招供,说高阁老府上家仆亲自与他联系的。” “陛下,你休要听这卑鄙小人胡说,臣并不认识王大臣。”高拱涨红着一张脸。 张居正:“陛下,还请冯公公再三审讯,万万不可冤枉了高阁老。”这个冯保到底要干什么?他知不知道刺杀皇帝是死罪?这个王大臣到底如何出现的? 朱翊钧紧紧盯着张居正,见他眼神清明,坦坦荡荡,心里冒出无数个念头,一时十分迷茫。 “小高阁老怎么看?”猜不出张居正真实想法,朱翊钧先按下不提,转而问起了高仪。 高仪看了看高拱,又看了看张居正。 突然一下子晕倒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已经到了晚上。 似躺在床上,他准备坐起来,一人将他扶了一把。 “夫人!”高仪惊讶,“我怎么在家里?” 高夫人抹着眼泪,道:“你在宫里晕倒了。皇上让李太医诊治,竟说你思虑过重,久劳成疾,若再不歇着,明年……明年恐怕都熬不过去。” 说完扑在高仪身上嚎啕大哭。 “老爷,你快向皇上辞官。我们回乡去。” 高仪亦不免悲戚,怔了半晌。 “唉!”高仪轻轻拍着高夫人的背,道:“夫人莫哭了。老夫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宫中情况你可打听了?” “你不要命了?”高夫人抬起头怒视高仪,见他脸色灰败,又心软下来,“宫里情况打听不到。不过,皇上让你在家歇着,派了李太医,就是那个神医李时珍,过来照看你。” 高仪心里微暖,“皇上有心了。” “既知道皇上有心就好好养着身子。” 李时珍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身边跟着一药童端着药。 “李太医。”高仪欲起身行礼。 李时珍:“不必行些虚礼,用完药,好好躺着。” 高夫人今日是第一次见李时珍,心里暗道,难怪当初嘉庆帝都受不了他这脾气。 高仪并不生气,李时珍一心钻研医术,说话直来直去。 他曾说过将工夫浪费在一些寒暄虚礼上,还不如快点救人。 “高夫人。”李时珍点头行礼。 “李太医,你们聊,我出去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 “叨扰了。” 高夫人对李时珍印象又发生了改变,原来李时珍不是不知礼。 高仪收敛笑容,急切盯着李时珍,问道:“李太医,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