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端详衬衣男,“你似乎经历过。” 衬衣男闭一闭眼,仿佛不愿意回忆,只是点了点头。 看衬衣男一脸的不堪回首,傅平湘反倒越发好奇,“究竟是啥事?” “去……去乌提山……”绿裙女孩哆哆嗦嗦地出声:“找甜番果。” 傅平湘猜问:“乌提山有吃人的怪兽?” 绿裙女孩摇摇头,“没……没有。” 衬衣男接茬:“乌提山有岩浆、毒虫、食人藤等,遍山都是危险。” 老套的影视情节,一般这种情况,甜番果大概率是长在山顶,主角一路披荆斩棘才能采到果子。 傅平湘如是想,便也如是问:“甜番果长在山顶?” 绿裙女孩再次摇头。 既然不是长大山顶,那大概率是在山腰处,傅平湘如是想着,随即继续打听:“甜番果长什么样?” 绿裙女孩和衬衣男都默契地陷入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傅平湘没有多想,又换了个问题问:“巫女要甜番果干什么?” “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衬衣男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看着路上的行人,“我们每个人都是巫女用甜番果造出来的。” 张晴和一本正经地说:“听着像女娲。” 傅平湘噗嗤一笑,明明是严肃认真的话,却莫名戳中他的笑点。 绿裙女孩和衬衣男没有因傅平湘的笑而生气,他是有心脏的人,自然没有他们的烦恼。 张晴和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怎么称呼你们?” 绿裙女孩:“我叫圆圆,方圆的圆。” 衬衣男:“我叫年年,新年的年。” 张晴和随口给自己安了个接地气的名字:“我叫禾禾,禾苗的禾。” 傅平湘也照葫芦画瓢:“我叫相相,相信的相。” 交换名字,四人就算认识了。 荒野很远,一直到天黑才抵达。 四人全部下车后,司机头也不回地将小客开走。 如轻纱遮覆的月光之下,望不到头的荒野杂草丛生,不见一户人家。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张晴和问两名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土著。 年年往路边生锈的长铁椅一坐,“等。” 圆圆也跟着坐下,丝毫不嫌弃椅子上的铁锈。 张晴和、傅平湘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随众落座。 等了大约十分钟,凶恶的犬吠声在远处响起,又迅速地由远及近,冲四人的方向奔来。 近来一看,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幼犬。 傅平湘笑道:“叫得那么凶,我还当是条恶犬。” 圆圆怯怯地说:“这是巫女饲养的引路犬,你别看他体型小,实际真的很凶。” 听言,傅平湘伸向引路犬的手倏地缩回来,摸头的想法打消得一干二净。 “相相,”圆圆忍不住提醒道:“不管有没有心脏,只要踏进荒野,都将是没心脏的人。” 傅平湘莞尔,“谢谢,我知道了。” 年年:“你还是要去?” 傅平湘语气轻松地说:“去啊。” “你不去。”张晴和指着长椅,表情严肃地说:“你在这里等我。” 傅平湘面带微笑,毅然决然地踏出公路,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