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人俱没有拿行李,应该是不打算换装。 还有来胜,他如此精心地打扮,“武装”到每一根头发丝,说明这对外国男女于他而言很是重要。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利益的牵扯,所以才需要装点门面。 但来胜此人,好逸恶劳,整日与酒作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从不关心珍珠店的生意,进销都是汪霞一个人在操持。 如此四体不勤之人,有什么利益可以与人交互? 即使撇开他的个人作风不谈,他明面上的生意有且只有一间珍珠店。 姜银砚冷哼一声,“我不信这俩人是专程来找他买珍珠的。” “文物。” 霍闻川的话令姜银砚心脏一惊一惊地发凉,她回头瞠视霍闻川,“来胜要把沉船的文物卖给外国人?他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有些人在追求财富的过程中可以无视法规和道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霍闻川眼神冰冷,如覆寒霜。 姜银砚嗤之以鼻:“敢盗卖国家的珍贵文物,我看他非常缺一副银手镯。” 霍闻川声调沉沉:“缺银手镯的,我估计不止是他。” 姜银砚一拳头挥在墙壁上,“对,还有包利强、胡丙、皮三。” 这两个外国人的出现,让某些隐藏的线索仿佛呼之欲出。 而除来胜、包利强四人之外,霍闻川还想到一个或许在整件事情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人物,“雷大。” 姜银砚把雷大放进如一团乱麻的线索之中,忽然生出一种任督二脉被打通的顺畅感,整件案子的草图在脑中渐渐形成,“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还在捋之前看起来很散的一些线索,就听到霍闻川说:“阿砚,你先回去。” 思考暂停,姜银砚问:“你呢?” 霍闻川仰起头四处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到右侧房屋的楼顶,随后抬臂指去,“我就在那里。” 姜银砚顺着霍闻川指的方向看去。 楼顶周围被裸砖围出一周半人来高的镂空护栏,临街的一面摆满盆栽,靠右有一座用木头搭建的凉棚。 而花台正对面的下方就是汪霞的珍珠店。 这是一处隐蔽性很好的侦伺点。 姜银砚顿时会意,“你要盯着来胜他们?” “嗯。”霍闻川正色道:“或许这一次,盗卖文物才是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