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时而生。 她两只手紧紧地攥成拳,“思雨,你还在吗?” 声音最终湮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害怕令lulu控制不住地发抖,她贴紧舱壁,一步一步地朝楼梯挪动。 不知道是太过于怵栗,还是温度的确在下降,lulu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变得分外阴寒,犹如深更半夜在十九度的空调房里独自一人关灯看恐怖片。 恐惧激起无限的爆发力,lulu移动的速度骤然加快,未几便摸到楼梯口,撑着扶手往上爬。 终于爬完楼梯,lulu不再贴着舱壁,而是仅用一只手借力,一瘸一拐地往出口快走。 但诡异的是,她越是向外走,越觉得阴冷,远低于之前在舱外时的温度,她疑惑地停住脚步。 回过神来后,lulu还发现另一个问题。 一层并不长,她现在即便是还没出船舱,也绝对离出口不远,但她却没有看到一丝亮光,身前身后都是无尽的黑暗。 lulu不由自主地背靠舱壁,寻获些微的安全感, 恍然间,一股仿佛来自极地的阴寒气流幽幽无声地靠近她,冷得lulu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心脏也不住地瑟缩。 “滴答……” 空气仿佛凝固的寂静中,一滴水坠落在木质地板上,原本细微的声音被此刻的安静放大数倍,宛如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头狠狠地砸中lulu的心脏。 她两只手反扣住舱壁,呼吸变得深长。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愈坠愈多,也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一滴水落到她的脚背上,冰凉激得她本能地将手往前面伸去,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一个人。 一个浑身是水、身体冰冷的人。 lulu吓得当场大叫,触电般回手,慌不择路地往某个方向跑。 刚跑出几步,一股湍急的水流将她冲翻在地,眨眼没过她的头顶。 lulu挣扎着爬起来,此时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只能无头苍蝇似的乱跑。 当水将她彻底淹没时,lulu竟摸到楼梯,而且是向上走的楼梯。 她当时也顾不得多想,抓住楼梯就拼命往上游。 lulu嘴唇哆嗦地讲述:“我一直游一直游,最后终于游了出来,那艘船就在我后面沉了下去。” 姜银砚把一件不知道是谁的冬衣盖在lulu背上,“别怕,你现在安全了。”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思雨和马叔会消失?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跑到一层了,上面又出现了一层?还有,”lulu一想到黑暗中摸到的那个人就毛骨悚然,“那个浑身是水的人是谁?” 傅平湘举手,“这些题我都会,我来回答。” lulu将头转向傅平湘。 “我们进去后……” 傅平湘才刚起头,张晴和就有预见地提醒:“不要啰嗦。” 傅平湘瞬间打住,换成平铺直叙,短短一分半钟就把他们从进入船舱到离开沉船之间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lulu满腹疑惑被解开的同时又为失去的同伴而伤心抽泣,哭成泪人。 这时,傅平湘突然后知后觉地想起另一个人,“樊科没有上船,他会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