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纹丝不动,也没有说话,但衣服上的水却越滴越凶,从最开始的一滴接一滴逐渐变成不间断的水流。 其脚下的水渍也在迅速洇开,像是有生命一般,转眼蔓延至姜银砚脚前。 姜银砚毫不迟疑地后退,但水渍的蔓延速度却在成倍增加,逼得她不得不奔跑起来。 明明与楼梯口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但姜银砚却怎么也跑不到,即便她已经用尽全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不断循环的跑步机上,不按下暂停键便永远也没有终点。 忽然间,有冰凉的水滴溅在颈背,姜银砚当即回头。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姜银砚差点没吓得灵魂出窍。 一股汹涌的急流从后方直冲而来,似要把船淹没。 姜银砚根本跑不过湍急的水流,猛地被吞进水中,手电一个没抓稳,被撞脱出去,缓缓落到水底。 她屏住呼吸,沉到水底捡起手电,又继续朝楼梯口的方向游。 这一次,没游两下楼梯口便出现在眼前。 与此同时,水流也在以三秒百米之速往上肆漫。 姜银砚敏捷地抓住扶手,借力腾跃,很快来到上面。 由于之前一直处在鬼打墙的异境中,加上这一层已经完全被水淹没,所以姜银砚游上来的首要之事就是回头看楼梯。 当她瞧见古老的楼梯呈向下延展时,立时喜出望外,果断朝出口游去。 在姜银砚竭尽全力奔向出口的同时,她感觉到船身在冉冉下沉,仿佛要将她也拖向大海深处,腐烂在这艘千年前的古沉船中。 幽闭的恐惧感如飞蛇一般袭上心头,姜银砚咬牙加快速度,奋力往前冲。 黑暗未散,但姜银砚却感觉周身忽然一轻,环顾四周,只有黑沉沉的水,不见舱壁。 姜银砚当即回过神来,转身向后看。 饱经沧桑的古船在她身前冉冉下沉,如同一片经秋枯黄的落叶,飘零委地, 肺部空气告急,姜银砚收回视线,划动双臂,昂首向上浮去。 窒息感袭来的前一秒,姜银砚倏地冒出水面,空气大口大口地灌进肺部。 她活过来了。 夜晚海风凉凉,泡在水中竟有些刺骨。 “姜姐姐,姜姐姐……” 恍惚间好像听到傅平湘在唤她,姜银砚忙扭过头。 四艘渔船齐头停在那里,周围的景象也万分熟悉,分明就是他们所住的岸边。 之前在二层消失的同伴,现在都一个不少地坐在三号船的船头。 而她和渔船之间的距离,近得只有不到三十米。 刚上船不久的霍闻川又一头扎进水里,朝姜银砚游过来。 上船后,姜银砚没有看到一条光鱼,甚至没有一点光鱼存在过的痕迹,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少了几个人,“lulu他们呢?” “现在不确定是不是只有在船舱二层消失之后才能回来,我们只有等。”说话间,霍闻川递给姜银砚一件干T恤,“擦擦头发。” 姜银砚接过T恤,但没有立马擦头发,她很担心lulu三人的安危,“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也必须进入船舱下到二层才能回来,我就怕他们一直在外面等我们。” 宋翔:“假如是我,要是你们太长时间没出来,我就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