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杨声音微颤:“别是有……” “胡哥,别说,千万别说,我害怕。”傅平湘死命地攥紧玉坠,不许胡杨说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字。 姜银砚又走回地字间,准备推门,手刚抬起,蓦然被霍闻川叫住:“阿砚别动。” 随后,霍闻川走到她身旁,一只手紧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攥着电筒缓缓推门,地字间的门在六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徐徐旋开。 光线照进去,满地淤泥,整间房被木板隔出十数块格位,中间留一条仅容一人落脚行走的空道,依稀可以看到每一块格位里都堆放着物品。 但没有宋翔的影子。 两人暂时退出地字间,回到走廊。 姜银砚摇摇头,“人不在里面。” 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傅平湘呆若木鸡,“真消失了?” “从现在开始,”霍闻川表情无比严肃,“每两个人一起行动,最好是能用东西绑在一起。” 言讫,霍闻川掏出一块手帕,不由分说地抓起姜银砚的手腕,把她的右腕和自己的左腕紧紧地绑在一起,最后打个死结。 其他人也赶紧在兜里翻。 高茴直接拽掉扎头发的发带,“晴和姐,我们用这个。” 张晴和顺从地递出左手,高茴牢牢地缠了几圈,打上结后才终于缓了一口气。 傅平湘和胡杨比较麻烦,两人既没有发带,也没有手帕,裤兜翻到底,能沾边的就只有一根脆弱的橡皮筋。 傅平湘犯难,“这可咋整?” 已经绑好的两组人也在兜里翻了一遍,同样没有能用得上的。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怕……” 不等胡杨说完,傅平湘着急忙慌地催促:“都这个时候了,胡哥你就别磨蹭,赶紧拿出来。” 四五秒后,所有人都捂着鼻子,傅平湘把自己的左手远远地递给胡杨,头转向另一边,脸上摆出一副仿佛将上刑场的决绝。 只见胡杨脱下一只黑色袜子,喜滋滋地夸道:“我媳妇儿给我买的袜子,弹性好,还长,刚好够绑一圈。” 傅平湘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买连脚踝都裹不住的短袜,关键时刻毫无用处。 胡杨把袜子递到傅平湘手边,“你拽一头,我拽一头,咱们把它拉紧。” 傅平湘颤抖地伸出右手,捏住袜子的一头,和胡杨协力把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 胡杨嘿嘿笑道:“对不住了兄弟,我是个汗脚,味儿有点大。” 傅平湘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胡哥,没事,我能理解。” 霍闻川把手电还给姜银砚,“阿砚,你拿着。” 姜银砚知道霍闻川是担心再出意外,所以提前把手电拿给她,但她没有接,“闻川,你拿着也是一样的。” 霍闻川却不允许她拒绝,态度一反既往,强硬地塞给她,“阿砚,我不怕黑。” 姜银砚愣住,她怕黑,每晚睡觉都必须开小夜灯,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霍闻川。 张晴和推开天字间的门,一句话打断姜银砚的思绪:“有人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