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和捞起搁在船头的一捆麻绳挂在臂弯,径直跨出渔船,左脚踩在横切地,右手扣紧离头顶处最近的一个岩点,二话不说就开始往上攀爬。 高茴兴致勃勃,“我也来。” 高茴前脚刚离开,樊科后脚就从礁石跳到三号船,把一手的水在裤腿蹭干,随后问傅平湘:“你要去吗?” “如果不去就要和你待在一块儿,那我宁愿冒一冒风险。”傅平湘半点不给面子地说完后就毫不犹豫地踩上礁石。 四号船,姜银砚和霍闻川并步而上,马群荣犹豫了几秒,最终决定跟随大部队一起攀礁石。 张晴和第一个登顶,她把麻绳的一头绾在手里,再将其余的部分全部丢向二号船,“绑紧。” 蔡思雨和宋翔立即把麻绳绑在lulu的腰部,紧紧地缠了几圈后系劳。 等其他船的人全都上去后,大家开始齐心协力拽麻绳。 lulu左手抓住麻绳,右手和左脚则借力岩点,在同伴们的帮助下成功攀上六米高的礁石。 最后是宋翔和蔡思雨,在lulu上去后,他们两人才开始攀爬。 十一个人,只有樊科选择留在三号船,其他十人都选择了古沉船。 他们站在礁石中间,老成员们纷纷打开手电,近距离端详眼前的这艘巨轮。 沉在不见天日的海底,早已失去原本的色彩,犹如一颗被蒙尘的珍珠。 古船的整体结构被破坏程度较轻,所以如今依然可以窥见它的英姿,仿佛只要修缮一番,它仍旧可以在辽阔的大海乘风破浪。 “好可惜。”姜银砚惋惜不已。 观察半天,傅平湘发出疑问:“这么大一艘船,究竟是怎么沉的?” 张晴和手电的光照在船头一处断裂口上,“触礁、超载、海盗或是遭遇极端天气等,具体原因需要专业部门来调查。” 霍闻川走到礁石边缘,“我们下去吧。” 张晴和叮嘱道:“这艘船一直泡在海水里,许多地方已经腐朽,稳固性很低,所以我们尽量把动作放轻。” 十个人次第下到船上,最后一人是胡杨,他刚蹑手蹑脚地踏上船板,礁石便在他身后冉冉下降,沉回水中。 傅平湘双手扒在船舷上,惊异地瞪大眼睛,“这啥情况?还不让我们回去了?” 高茴乐观地说:“既来之则安之。” 傅平湘又定定地看了两秒,而后离开船舷,把目光投向脚下的这艘巨轮。 由于长年累月沉在海底,船上积了很多淤泥,一脚踩下去,足以淹没脚踝。 在外围旁观和身处其中的感觉大不一样,除了看得更清楚,还让人更直观地感受到这艘轮船的庞然。 船头层台累榭的建筑非常具有标志性,最上面是一栋飞檐斗拱的宫屋,其下共设三层阶梯,每一层都用汉白玉栏杆围住。 张晴和走近一根栏杆,用手抹去上面的附着物,露出一块灰白色。 把手电照近,像刻着一朵花,但有泥嵌在其中,看不大清楚,而眼下又没有专业的考古工具,张晴和只能用指尖把刻纹里的泥扣出来。 在扣泥的过程中,张晴和发现图案是向内“凹”进,这种雕刻方式属于阴刻,在西时非常盛行。 把泥全部扣掉后,张晴和才看清上面雕的是一朵菊花,雕工精湛,像一朵真菊,这也是西代的雕刻风格,趋近于写实。 之前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