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光鱼越来越多,她不愿意坐以待毙,便央求蔡思雨把她扶到船尾,她把拐杖当武器,击退跳上来的鱼。 状况最糟糕的是一号船,守在船头的是胡杨,樊科在船尾,无人的船腹就成为亮红灯的危险区。 但樊科却管不了那么多,他选择船尾就是做好随时跳船的准备。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樊科顿时打消跳船的想法。 鱼群不仅往船上跳,同时也在把渔船朝海里推,等樊科察觉到时,船体已经吃水近半。 四面都是尖牙利齿的光鱼,他无路可逃。 渔船在风浪中急剧起伏,岸上的一切景物都在迅速后退,没多久就远成一条笔直的线。 船身极其不稳,灵探组的人不仅要对付接二连三跳上船的光鱼,还要防止自己被甩到海里。 在鱼群密不透风的包围之中,一旦落水,结局必然是尸骨无存。 前狼后虎,灵探组的人很快左支右绌。 和鱼群的对抗中,霍闻川意外发现一件事。 他拍死在甲板的几条鱼腮部缓缓流出褐色的液体,后面跳上来的鱼只要沾到这个液体,瞬间就无法动弹。 这个发现无异于给飘摇在海中的渔船铺出一条缓冲带,他连忙冲后面喊:“阿砚,告诉大家把鱼杀死在船上。” “好。”一条鱼恰好落在姜银砚面前,她狠手就是一击,铁棍瞬间扎透鱼身,腮部流出褐色液体。 与霍闻川发现的一样,姜银砚也看到旁边的鱼沾到褐色液体后就直接僵在那里,状若毙命,当即明白霍闻川的意思,“马叔,傅平湘,把鱼杀死在船上。” 傅平湘正焦头烂额,听到姜银砚的声音,立马将一条鱼砍成两半,虽然暂时没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一字不漏地把话传给右边的二号船。 接下来,每个人都有了新的目标,他们不再把鱼打回海里,而是当场杀死在船上。 船上的鱼尸逐渐增多,褐色液体流得到处都是,和鱼鳞的粘液混合在一起,腥臭味熏得人几欲作呕,但众人却因此得到喘息之机。 有一层安全屏障在船上,大家终于可以暂时不用管光鱼,纷纷回到控制室,准备稍微休息一下。 然而当他们刚进控制室,还没来得及和同伴们分析当前的处境,便听到“咣当”一声巨响,像是公交车突然来了个急刹,所有站立的乘客都无一幸免地重重摔倒。 姜银砚的左胳膊狠狠地撞在船壁,她忍住疼爬起来,“闻川,马叔,你们没事吧?” 视线环扫,她瞥见两人被甩到了角落,马群荣倒在霍闻川身上。 前者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后者身上猝不及防地压来两倍半的重量,在猛烈的撞击下,五脏六腑都跟着震了一震,疼得五官登时皱在一起。 “闻川。”姜银砚急得脸色煞白,一把拉起马群荣。 而马群荣在起来时才发现霍闻川被他压在身后,表情痛苦,“小霍,我怎么……” 马群荣懊恼不已。 姜银砚捧着霍闻川的脸,见他迟迟不出声,赶忙用拇指去掐他的人中,“闻川,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阿砚……” 过了好几秒,霍闻川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抬起眼帘,目光投进身前姑娘的眸心,抓住她的手腕,“阿砚,我没事。” 姜银砚这才舒了口气,“你在这里休息一下,船好像撞上什么东西了,我出去看看。” 扭头又对马群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