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樊科和姚博诚仍然不见回来。 众人把碗筷拾掇好放回竹篮,由马群荣和胡杨提着还回去,其他人则在控制室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姜银砚先是说了赝品渔叉和试探杜玉英的事,随后又提出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杜玉英十有八.九是装疯,而且很可能她也在试探我们。” “她试探我们做什么?”lulu没想明白。 “哎呀,你真笨。”吃饱的傅平湘在恢复体力的同时,脑筋也灵光不少,有条有理地给lulu分析:“你想啊,如果她是装疯,我们昨天一大群人跑她屋里翻东翻西的,她肯定怕啊。” 蔡思雨:“那如果是真疯呢?” “如果是真疯,”傅平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那她家肯定是卖渔叉的,丢了一把,还有千千万万把。” “我认同。”宋翔宛如一名斯德哥尔摩患者,傅平湘越怼他,他越是上赶着往跟前凑。 “好兄弟。”傅平湘对他伸出拳头,宋翔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高兴地和傅平湘两拳相击。 姜银砚一巴掌把两人的拳头打散,“你俩还能不能再离谱点?” “那她备这么多渔叉干啥?雷大心术不正,对她图谋不轨,所以她用渔叉来防身?”在杜玉英真疯的假设里,傅平湘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高茴把渔叉从蛇皮袋里剥出一部分,用指腹感受它冰凉的金属触感,“我当时在水里看到死者手里也握着这把渔叉,有没有可能渔叉是死者留给杜玉英的一个念想,就和那一柜子衣服一样?” lulu的伤腿直撅撅地挺在渔叉的旁边,宛如上了夹板,膝盖一阵僵麻,“我觉得雷大才诡异,为什么要穿死人的衣服,他是想杜玉英把他当成死者吗?好无私的奉献精神,也不知道杜玉英感不感动。” 张晴和目露思量,“雷大没有那么简单。” 姜银砚坐在张晴和对面,她单手托腮,望住张晴和的眼瞳,“深以为然,他的房子,苍蝇想飞进去恐怕都得折两条腿,我不信里面就只有一屋子普通家具。” “干脆趁夜黑风高,直接丢块石头把窗子砸了。”傅平湘一边说,一边甩出投掷的动作,“这个年代没有监控,他能知道是谁砸的?” 说到砸窗户高茴就头皮发麻,“万一又砸不碎……哎哟,上个案子都给我留下阴影了。” 大伙讨论到这里时,半晌没出声的霍闻川不疾不徐地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杜玉英的房子里,除次卧的男士服装以外,没有任何表明死者身份的物品,包括但不限于相片、死亡证明等。” 姜银砚一回忆,的确是那么回事,思路被打开的同时又做出补充:“甚至没有死者姓名的文字呈现,换句话讲就是没有死者生活过的明显痕迹。” “生活痕迹?”傅平湘理解得比较浅,“不是有那么一大柜子衣服吗?” 张晴和反问:“如果不告诉你,你能知道那些衣服不是雷大的?” “哦,我明白了。”高茴恍然大悟,继而说出自己的理解:“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一柜子只能算是男性的衣物,而不是死者的衣物。” lulu一边揉腿,一边认真听同伴们的讨论,“是不是杜玉英把有用的东西留着了,没用的就给扔了?” “我想不是的。”姜银砚摇摇头,“连一双有破洞的袜子都留着,没道理丢别的东西,应该是其他什么原因。” 船身忽然开始摇晃,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外看,是胡杨和马群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