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砚,以电闪之速退回身后的房中,在风抵达的前一秒关闭房门。 烈风“砰”地撞在门上,整层楼仿佛都跟着一震。 安全回屋后,两人又一齐来到窗边,看向三单元。 愤怒未彻底发泄,邹清雨又将目标转回到张晴和她们身上。 暴风迅即调转方向,直逼张晴和面门。 张晴和大睁着眼,在如有实质的风中看到一抹若隐若现的虚影,脖子的位置似乎系着一根丝巾,随风飘动。 风势越来越猛,像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割在张晴和脸上,左侧脖子忽然传来一股针刺般的疼,她用手一摸,沾了满手血。 高茴正在开锁,陡然感觉一滴液体砸到自己颈间,她下意识抬手去擦,却看到指头上惹来一抹鲜红,赫然是血。 但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转头一看,却见张晴和修长白皙的脖颈侧面已经出现两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半边脖子都被血染红,“你流血了?” 张晴和厉声呵道:“别分心。” 高茴迅即正回头,继续开锁。 广播里的歌声悠扬婉转,与张晴和面前几乎要刮掉人一层皮的疾风对比过分鲜明。 在张晴和就快要抵挡不住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祝福你。” 张晴和霍然睁大眼睛,精神为之一振,是元香。 元香的祝福出现后,不过俯仰之间,六级台风即时变成和柔春风,虚影也骤然停在原地,不再上前。 时间有限,张晴和回头问:“打开没?” “马上。”刚说完,就听见“咔哒”一声,高茴一掌推开门,又反手去摁开关,灯却不亮。 张晴和利落地打开提早就拿出来的手电,往屋里一照,果然看到一大一小两具尸体躺在床里。 门已开,但阴风却不减势头,跟着卷进屋。 张晴和一把将高茴拽出来,“她不想我们进屋,快走。” 虚影随风飞到屋内,房门在张晴和二人身后“砰”地一下关闭。 高茴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一转头,却看到张晴和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黄色染花的丝巾,“哪来的丝巾呀?” 张晴和轻描淡写地说:“系在邹清雨脖子上的。” 高茴惊得目瞪口呆,总算见识到张晴和的胆大,这种惊险时刻她竟然还有心思“雁过拔毛”。 先前听傅平湘描述时,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亲眼所见,高茴才认识到张晴和果真悍勇无双,当场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狠的狠人,你就不怕?” 张晴和却云淡风轻地反问:“怕就能破案?” “晴和,高茴。” 听到喊声,张晴和跟高茴齐齐循声抬头,看到姜银砚和霍闻川已经出来,姜银砚一边喊,一边飞跑着下楼。 傅平湘和宋翔探头探脑地打开门,看到外面恢复风平浪静后,才松了一口气,果断迈出房间,一径朝三单元奔去。 走近后傅平湘才发现张晴和糊了一脖子血,心慌意急之下,他一手扣住衣服的一边,用力拽开,纽扣被扯掉好几粒,他挑中间穿的一件不薄不厚的单衣,“刺啦”撕下一块,包扎之前先提醒:“别动,我给你包扎。” 姜银砚和霍闻川到楼下时,刚好看到傅平湘给张晴和包扎伤口的一幕。 认识傅平湘以来,姜银砚这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认真又严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