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同时不忘继续分析:“这么一说的话,邹清雨的鬼影出现在广播室就不奇怪了,黎云培是凶手的嫌疑好像也更大了。” 傅平湘只看到邹清雨是广播员那段后就不再多往下看了,直接塞给阅读速度缓慢的高茴,“我就说嘛,凶手肯定是他,这个人行为就不太正常,还调戏姜姐姐,看面相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姜银砚差点被呛到,“不要乱说,没人那啥我,我们现在的话题是案子,别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霍闻川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 张晴和又抽出几张信笺稿,直接拿在手里展示给几人看。 每一张信笺上都有两三处洇开的痕迹,像是有水滴在上面,将字迹糊成一小团一小团的蓝印。 张晴和解说道:“路克行对婚后生活的怨言都在这份稿子里。” 姜银砚随意拿过两张来看,满篇都是□□般的牢骚。 他说邹清雨变成了没有灵魂的俗人,两只手粗糙得像砂纸,他永远失去和她牵手的欲.望。邹清雨不再是花蕊里的露珠,而是腐烂的花泥。 和《春生夏长》的画风截然不同,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写的,看得姜银砚频频皱眉,“他不想进厂。” “不想进厂就不进呗,干啥要勉强自己?”傅平湘感到不解。 “生活所迫。”霍闻川扫过手稿内容,只捉出一些关键字眼便足以悉知全貌,“安安的出生打乱了路克行原本轻松规律的生活节奏,经济并不宽裕的处境里,增添人口的压力随之而来。” 末了,霍闻川又补充一句:“如果照这篇手稿的内容来看。” “他后悔结婚,更后悔要孩子。”姜银砚感喟道:“邹清雨看到这份手稿,应该很伤心吧。召唤出亡者之灵时,我看到的邹清雨就是在哭泣。” 高茴愤懑道:“他还是不是人,说出这种话,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冤枉,天大的冤枉,你眼前的这两位,”傅平湘用手示意他和霍闻川,“都是当代绝世好男人啊。” 没有被包括的宋翔:“……” 我好像被针对了,又好像没有。 姜银砚将偏离的话题拽回来:“邹清雨的死会不会跟这篇手稿有关?毕竟曾经那样恩爱的人,竟然对结婚和孩子的出生有那么多怨言。路克行用诗意的文笔,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婚姻的受害者。” “我晓得了。”傅平湘连珠炮似的说:“路克行本来没想把手稿拿给邹清雨看,是邹清雨无意间发现的。一看这满篇都在槽她,是个正常人都要跟他闹。路克行已经觉得这一切都是邹清雨造成的,现在她又找自己闹,于是他更加愤怒,直接失去理智。刚好知道黎云培觊觎广播员的位置已久,就干脆伙同黎云培杀了邹清雨。” 张晴和一块寒冰砸向他:“你的推测毫无根据。” “虽然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年轻人,你要多看点新闻。”傅平湘看张晴和的眼神里流露出让她想当场打爆他脑袋的关爱。 霍闻川抬起手腕,一看表,已经快到十点了,“现在大家都回到厂房上工,不能叫人看出破绽,同时继续打听有关邹清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