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姜银砚赶紧用手捧住脸,“我脸红了?有吗?” 说话间,下意识偏头去看霍闻川,把他的眼睛当成镜子照,同时问他:“没有吧?” 霍闻川没有直接回答有没有红,而是说了一句似乎毫不相干的话:“阿砚很可爱。” 这一下,姜银砚的脸像突然着火似的,烧得厉害,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成什么样了。 看着霍闻川和姜银砚,冯禄寿禁不住感叹:“还是年轻好啊。” 傅平湘笑吟吟地说:“冯叔,只要保持年轻的心态,你就不老。” 饭堂在厂房和宿舍区的中间位置,宽敞到可以容纳近百人。 现在是饭点,饭堂里人声鼎沸,几个打饭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队,外面还有刚下工的人在陆陆续续进来。 王秀芬带大家来到一摞笼屉前,旁边挂一只小黑板,上面写着:十一月三号供应菜单。 底下跟着七八个菜名。 他们一人拿一只已经蒸好米饭的铝质饭盒,然后再到窗口打菜。 在厂里,工装就等同于餐卡,把饭盒伸进窗口,打饭的人就会用铁勺把菜给你盛到盒里。 王秀芬招呼大家分散在不同的窗口排好队后就离开了。 十个人排了大概有七八分钟,终于打到菜,他们端着满满一盒饭菜,坐到最角落的位置。 刚吃两口饭,两个年轻姑娘走到他们的旁边坐下。 傅平湘觉得这是一个打听线索的机会,连忙用手肘碰了碰张晴和,“我们换换位置。” 张晴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旁的两个姑娘,顷刻心领神会,将自己的饭盒推到他的位置。 调换位置后,傅平湘先假装继续吃饭,而后对身旁梳戴发箍的姑娘说:“同志,你好面熟啊。” 发箍姑娘茫然地端详他,“我们认识吗?” 傅平湘眯眼笑,“像我家年画上的姑娘。” 发箍姑娘瞬间害羞地低下头,白净的脸庞浮起一抹胭红。 傅平湘:“敢问芳名?” 发箍姑娘的朋友抢着替她回答:“有啥不敢问的,她叫丁羽。” “感谢同志告诉我。”傅平湘端的一副彬彬有礼,逐渐切入正题:“丁羽同志住职工宿舍吗?” “我住家里。”丁羽的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温柔。 傅平湘状似好奇地问:“那么多间职工宿舍,为什么大家都不住呢?” 丁羽:“有一个人在住的。” 傅平湘惊叹此人胆量之大,“四栋房子就一个人住,他晚上不害怕吗?” 丁羽摇摇头,“我没有住过,就不晓得了。” 情况和上次在学校食堂一样,傅平湘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从丁羽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而且,光顾着聊天,傅平湘总共也没吃几口饭,其他人都吃完时,他的饭盒里还是满当当的,饭菜早已凉透。 秉承着节约粮食的精神,傅平湘开启囫囵吞枣式吃饭,两三分钟就把一盒冷掉的饭菜全部吃完,一粒不剩。 此举意外获得了丁羽的好感,临走时问了他在宿舍的房间号,说是明天给他带他喜欢的冬枣吃。 “傅平湘同志很适合做销售。”这是唐浪给予傅平湘的肯定。 冯禄寿也夸赞他:“小伙子口才好,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