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川用上狠力,黎云培很快就喘不过气,一张脸涨得通红。 而霍闻川的力道却只增不减,黎云培甚至感觉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要被霍闻川生生掐断。 黎云培不断地挣扎,但作用甚微。 霍闻川是马术师,从小就锻炼身体,不论寒暑,从不间歇,力气自然比常人要大,所以黎云培根本反抗不了。 不到一分钟,黎云培肺里的空气已经被挤得一点也不剩,至多再有半分钟,他或将窒息而死。 但看霍闻川的架势,似乎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黎云培的生命在霍闻川手里摇摇欲堕。 “闻川。”蓦然间,一个清越的声音传到霍闻川耳中,刹那抚平他心中的狂躁,令他冷静下来,不觉然地松开手。 五分钟前,姜银砚和大家在翻名单时一直担心霍闻川这边的情况,黎云培是个不可捉摸的人,神智似乎也不正常,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过来找他。 一路疾跑,爬到三楼的楼梯时,发现黎云培屋子的门开着,她连忙加快脚步,两三步跑上来,谁知刚到门口,两只脚都还在外面,就看到霍闻川掐黎云培的一幕。 “咳咳咳……”空气猛地灌进黎云培肺里,刺激到他的喉咙,令他咳嗽不止。 霍闻川眼角的红在缓慢褪去,他站起身,冲姜银砚笑,“阿砚。” “你……你们在干什么?”姜银砚被刚才的情形惊住。 在她心里,霍闻川是多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待人接物都是彬彬有礼,怎么会冲动到要掐人? “姐姐,我好怕,我差点就死了。”黎云培居然哑着嗓子掉起泪来。 霍闻川不解释,只是定定地望着姜银砚,嘴角的笑在缓缓消失。 “黎云培,你少装可怜。”姜银砚大阔步走进屋里,质问道:“你把照片藏哪儿去了?” 姜银砚的信任教霍闻川心房一热。 黎云培的眼神却有些复杂,捂着脖子,一脸茫然地问:“什么照片?我不知道。” “不是你拿了照片?”姜银砚一个字也不信。 “我只对姐姐的照片感兴趣。”黎云培戴回硅胶手环,遮住手表纹身。 霍闻川:“撒谎成性。” 黎云培猛地从沙发上跳起,像只炸毛的猫,怒指霍闻川,“我警告你,你少在姐姐面前诋毁我。” 姜银砚:“我拜托你,黎老师,关乎人命,开不得玩笑,你把照片给我们好吗?” “姐姐又不住那里,我只关心你的安全。”黎云培有意看向霍闻川,“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知道?”姜银砚终于开始怀疑,听黎云培的话,像是知道破案的事。 “知道什么?”黎云培反问。 姜银砚警惕地后退一步,“闻川,好像有点不对劲。” “阿砚别怕,我在。”霍闻川上前半步与她并肩而立,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黎云培又惊又恼,“姐姐怕我?” 姜银砚反问:“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怕吗?一直叫我姐姐,我不是你的什么姐姐,你认错人了。” 黎云培怒视霍闻川,冲他发火:“我收回那句话,我依然恨你。” 霍闻川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阿砚,我们走吧。” “好。”姜银砚毫不犹豫地和霍闻川一起往外走,他们都知道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