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大家特地挑了一处角落的位置坐,方便饭后谈论案情。 姜银砚带回来的线索非常重要。 起初,当张晴和在417找到灵物后,317和416便自动被归为与其他所有寝室一样的普通寝室,但现在的线索却打破了这个基本已经固定的认知。 “黎云培也说元香是自杀,不过,”因为出现两种说法,又之黎云培此人的行径十足的无礼,也十足的怪异,所以姜银砚忍不住怀疑他言语里的真假,“不知道他的话可不可信。” “可信。”霍闻川语气笃定。 姜银砚感到有些奇怪,霍闻川此刻对黎云培的肯定,与他在宿舍楼下见到黎云培时的态度大相径庭。 这是为什么? 张晴和不紧不慢地说:“超市老板的话,也未必是假。” “你怎么变得跟宋翔一样?”傅平湘对宋翔式思维已经快要到深恶痛绝的地步,“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种死法,不矛盾么?” 宋翔像是习惯了傅平湘随时随地的人身攻击,反倒练出一副好性子,显得无比淡定,顺便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认为不矛盾,凶手先把人杀害,再用绳子吊起尸体,布置成死者自杀的假象,最后被人添油加醋地传播一阵子,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两种说法。” “我大概是玩完了,”傅平湘双手抱头,目光呆滞,“我竟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素爱看法治新闻的孔奇说:“凶手还可能是有计划地杀人。” 黄涵涵不解地问:“凶手为什么要杀元香呢?” 陶锦发散思维:“报复社会?激情杀人?” “真是越说越离谱。”任芊语气不善,显然是对陶锦早上说的那句话怨气犹存。 陶锦自知理亏,不敢和任芊争辩,将头一低,不再说话。 姜银砚单手支颐,“总觉得哪里缺了一块。” “两个室友和元香都是一样的死法,我想,另外那个如果不是休假回家,恐怕也会是一样的结局。”知道元香的三个室友两死一疯后,蒲耀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试图找出其中的牵扯。 霍闻川展开那张收据,“春阳照相馆的证物很重要。” 傅平湘愁得抓头发,“可是老板后天才回来,我们等不起啊。” 蒲耀想到个办法,“我们不妨问超市老板是否可以联系照相馆的老板,跟他商量一下可否提前回来。” 张晴和脆声道:“好主意。” 霍闻川把收据拿给蒲耀,“如果跟照相馆的人联系上,问他还记不记得这张收据的照片和过来拍照的人。” 十几分钟后,蒲耀和陶锦从超市返回食堂。 陶锦气喘吁吁地说:“拍照的……是三个女学生。” “三个。”霍闻川若有所思。 蒲耀接着说:“很奇怪的是,这张照片一直没人去取,前天突然被学校的一个老师取走了。” 姜银砚问:“哪个老师?” 蒲耀:“取照片的老师让老板保密。” 张晴和目光虚虚地望着食堂打饭的窗口,“来者不善啊。” “这怎么还牵扯了个老师进来?”傅平湘把头发搔成了一丛野蛮生长的杂草。 黄涵涵看向孔奇:“孔叔,你也是老师,你会去取学生的照片吗?” 孔奇摇头,“那是学生的私人物品,我们无权处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