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苗也逐渐收势,及至完全熄灭。 外面依旧是静谧的黑,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蛙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不真实的幻觉。 姜银砚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手心早已濡湿,今晚的惊悚程度是昨夜的好几倍,生死不过一线之间。 而刚才被李书月撞碎的窗户,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房间。 大脑被极大的恐惧狠狠冲击,姜银砚甫一松懈下来便觉得精疲力竭,眼皮很快就重得睁不开,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霍闻川唤醒的她。 姜银砚昨晚惊吓过度,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在霍闻川敲门时,她梦里正在被一条浑身烧焦的恶狗追,眼看着就要被恶狗追上,霍闻川的声音猛地将她拉出噩梦,所以姜银砚醒来后开门对霍闻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 看到她眼底的疲惫,霍闻川关切地问:“做噩梦了?” 姜银砚长叹一声,“昨天晚上……” 话犹未完,傅平湘猛地冲出房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五官扭曲到几乎变形,“好恐怖,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我以为我要死了,苍天。” 观其状态,显然还沉浸在昨夜的惊恐当中。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蒲耀,精神气明显比昨日消减不少,他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郑暧的房间外,未作片刻犹疑,径直推开房门。 房门被打开时,三人都看到蒲耀脸上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霍闻川:“我们过去看看。” “我不敢去,我害怕。”傅平湘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抗拒。 “那你在外面等着,我们进去。”姜银砚虽然也胆小,但承受力在肉眼可见地增长。 两人来到一号房间的门口,看到整扇窗户只剩下黄色的木头框,墙边散落着一地的玻璃渣,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还有超出意料的事,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没有被动过,姜银砚不禁露出和蒲耀方才一样的表情。 傅平湘害怕又好奇,忙问:“你们看到什么了?” “想知道就自己过来。”姜银砚不咸不淡地丢下这句话后便一脚踏进房间,留傅平湘一个人在外面纠结不已。 “郑暧的尸……”蒲耀本想说郑暧的尸体,但刚出口却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妥,不能凭主观臆想去定一个人的生死,便立刻改口:“郑暧不见了。” 姜银砚分析道:“小暧有起床后叠被子的习惯,但是我感觉这个被子不是今早才叠的,更像是昨天晚上一直没有被打开过。” 霍闻川走到窗户边,往外探出半个身子,一眼看到郑暧背的红色小包掉在一楼的墙角边,旁边同样是一堆玻璃渣。 霍闻川收回视线,冲还在猜测郑暧下落的两人说:“你们过来。” 两人依言走到窗边,探出头朝下望,在看到红色小包的时候,情况已经不言而明。 这时,傅平湘虚怯怯地出现在门口,双手扶墙,两眼紧闭,在外面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决定再怕也要知道郑暧的情况。 当他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整洁的床铺,干净的白墙,除开一地玻璃渣,房间几乎维持原状。 只是,不见郑暧。 “嗯?”傅平湘两步跨进房间,弯腰去看床底,“郑暧哪去了?” 蒲耀指着窗外,“霍先生在墙边发现了郑暧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