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心翼翼地抱起骨灰盒,打开文件柜。 文件柜虽然只拉开半扇,却分毫挡不住三人探究的目光,只恨不能马上走过去拿出里面的文件翻看。 王齐东全然未察觉身后那三道虎狼似的目光,他慢条斯理地将骨灰盒放到最下面一层,又往里推进一柞,随后关闭柜门,也将三双灼灼的目光挡在外面。 在王齐东转身之前,三人迅速收回视线,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也毫不在意的样子。 霍闻川问:“王馆长,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否已经完成?” 王齐东面对三人时,又恢复那副冰冷的表情,“你们现在可以回宿舍了,听到狗吠三声后就不可以再出来。” 狗吠三声后,不能离开宿舍,这是今晚的规则。 姜银砚表情认真地说:“记住了。” 楼下,傅平湘和郑暧等得心急如焚,既不敢直接上去,也不敢回宿舍,只能在原地不停地踱来踱去,望眼欲穿。 三人下来时看到的场景就是傅平湘和郑暧一个在往右走,一个在往左走,十余步之后又默契十足地调换过来。 郑暧双手贴在胸前,紧紧抓住包包的链子。 傅平湘把自己的吊坠捏在手心里,嘴唇快速翻动,大约又是在祈求各路神佛庇佑。 下最后几步台阶时,姜银砚忍不住问:“走来走去,你们两个晕不晕?” 听到声音,二人的脚步当时一顿。 “我的亲人,你们总算是下来了。”傅平湘“噔噔噔”跑过来,将三人上下左右地打量,“全须全尾。” 姜银砚视线越过傅平湘,落到郑暧身上,那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站在原地没动,原本明亮的双瞳此时却布满似乎挥散不去的阴霾,精气神的抽离仿佛肉眼可见。 姜银砚来到郑暧面前,“小暧,还不到最后一刻,别放弃。” 尽管任何宽慰的言辞都不能逆改已经产生的结果,也无法让人摆脱困境,但在某些时候对于某些人,却是一种必需品,好比镇定剂。 “嗯,我相信希望。” 刹那间,姜银砚透过郑暧漆黑的双瞳,看到阴霾深处的光芒。 傅平湘急着问他们在楼上遇到是否有遇到可怕的事,为什么迟迟没有下来,以及诉说他和郑暧非常担心云云。 霍闻川却并不急着回答,只是说:“先回宿舍。” 路过灵堂外,五人发现大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了,眼下是黑洞洞一片,透着挠心的森然。 回到二楼宿舍区后,五人没有去各自的房间,而是集中在距离楼梯口最近的一号房中,也就是郑暧住的那间,等待王齐东的离开。 房间里唯一可以产生光源的就只有手电筒,但谁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因为黑暗往往能使听觉更加灵敏,况且从门缝里漏进来的微弱光丝已经足够让他们准确看到对方的轮廓。 狭窄的屋子里,除开一张床,没有别的家具,霍闻川选择靠墙而立,蒲耀选择站在床尾,姜银砚三人则并肩坐在床沿。 蒲耀显然是几人中最忙碌的,一进屋他便被傅平湘缠着问他们三人在办公室的所见所闻。 在蒲耀讲到霍闻川进卫生间时,冷不丁被姜银砚出声打断:“稍等一下。” 随后便看到她取下斜垮在身前的小包,不由分说地捂住傅平湘的嘴,“蒲耀,你可以继续了。”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姜银砚这么做的原因,唯独当事人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