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句话问出,老叟忽然态度大转,活似一只被踩尾的猫,手持烟杆驱逐二人,“你们买不买?不买别挡着,我卖的是烟叶,不是有肥有瘦的猪肉,选什么选?” 姜银砚当场愣住,“怎么突然发起火了?” 眼看老叟挥舞着烟杆就要起身,霍闻川赶紧拉姜银砚走开,并说出其中缘由:“我们刚才应该是触及到了案情的关键信息,致使迷案之地采取了保密措施。” 姜银砚还没从老叟由水至火的转变里回过神来,一时间不能理解霍闻川的话,茫然摇头,“听不懂。” 霍闻川便再用事件本身来解释:“换言之,如果老叟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们很快就能破案。” 姜银砚这才恍然大悟,“我们最后问的是李书月一家人和殡仪馆的关系。” “这也意味着我们可以从npc口中获知的信息将越来越有限。”霍闻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我们去把傅平湘找到,问他有没有打探出有别于我们的线索。” 两人找到傅平湘时,他正流连于一个小小的花茶摊,卖茶的是个年轻小姑娘,不知道跟傅平湘在聊什么,笑得很是开心。 “傅平湘。”姜银砚未走近便开始喊人。 而傅平湘却像是没有听到,和卖茶姑娘聊得热火朝天。 姜银砚和霍闻川对视一眼,均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两人走到摊前,姜银砚笑眯眯地问卖茶姑娘:“金银花怎么卖?”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傅平湘连忙回头,看到姜银砚和霍闻川时,脸上笑意加深,不及卖茶姑娘出声,傅平湘便替她回答:“一两三十,姜姐姐要来点?” 听到这句话,姜银砚差点背过气去,压低声音说:“我来你个大头鬼,你是不是特想留在这儿?” 傅平湘仍然嘻嘻哈哈地笑,“没有的事。” 姜银砚强忍住怒气,“那还不赶紧走。” “小慧,”傅平湘冲卖茶姑娘依依不舍地说:“我还有事,只能先走啦。” 卖茶姑娘笑容甜甜地说:“好的,平湘哥,明天我还在这儿。” 傅平湘自以为帅气地打了个响指,再用手比划出一把□□的形状,指尖对着小慧,“明天见,irl。” 姜银砚直翻白眼,“瞧你那副骚包样。” 再一看身旁温文尔雅的霍闻川,对比鲜明如斯,若让姜银砚用一个词总结傅平湘刚才的行为,那就是:“油光可鉴。” 霍闻川被姜银砚那句“油光可鉴”逗笑,“阿砚总是如此有趣。” 傅平湘丝毫不在乎姜银砚的调侃,甚至生出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骄傲来,振振有词地说:“我油故我在。” “呕……走走走,我们赶紧走,他再说一句这种话出来,我怕我等下要当街扶墙呕吐。”姜银砚只恨现在找不到棉花,否则一定团成两个棉花球塞住耳朵。 “你好不解风情。”傅平湘也同时表露出对姜银砚的嫌弃,并试图找到知音:“霍帅应该能理解我。” 然而霍闻川却笑说:“抱歉,我或许理解不了。” “连霍帅也不能跟我惺惺相惜。”傅平湘缓缓摇头,长吁短叹:“无敌是多么让人寂寞。” “无耻是多么让人头疼。”姜银砚揶揄一句后,不再跟他插科打诨,“言归正传,你逛这大半天打听到什么没有?” 傅平湘瞬间精神,“当然有。” 霍闻川:“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