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鲜花。 忽视掉四双意味各不相同的目光,霍闻川继续说:“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和傅平湘一样,把她错认成是个被烧焦的布娃娃,直到她向我爬来。” 单是凭言语想象那个场景,傅平湘就禁不住后脊背发寒,“然后你就抱她了?” 霍闻川没有直接回答傅平湘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是不是看到她在流血?” 傅平湘猛点头,“我现在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死婴头顶插着一把黄色的美工刀。” 一语如投石激浪,瞬间挑起众人愤怒的情绪,姜银砚气得张口痛斥:“什么样的人渣才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 傅平湘飚出一连串的脏话后,咬牙切齿地说:“真特么枉为人。” 郑暧一阵唉声叹气,“好可怜。” 霍闻川耐心等待众人发泄情绪,当三人都收声后才温言道:“我能理解你们的愤怒,但也要提醒大家,这里是迷案之地,在怜悯受害者的同时,保持必要的警惕。” 一直默不作声的蒲耀开口说:“我们昨天晚上拆纸箱的工具也是一把黄色的美工刀。” “我的妈,”傅平湘大喊一声,“那是凶器啊。” 姜银砚沉着地说:“别一惊一乍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用的那把。” “储物室里有几乎一整盒崭新的黄色美工刀。”霍闻川说这句话时一直在低头看表,姜银砚早上就注意到他有这样的动作,猜测应该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 思绪再回到美工刀上面,姜银砚眉头微收,“我甚至要怀疑这位王馆长就是凶手了。” 傅平湘根据姜银砚的怀疑灵光一闪地推想道:“文件柜里面会不会就锁着王齐东的罪证?” “没有钥匙,我们也打不开啊。”郑暧沮丧地说。 傅平湘却信心十足,“霍帅肯定有招。” 霍闻川只是笑笑,没接话。 目前找到的证物对于整个案件来说只是掀起了冰山一角,虽无法即时侦破,但好在已经有了头绪,等同于给一场即将到来的考试划出了知识点范围。 “还有饭馆的秦姐,”姜银砚说:“我总觉得她和这个案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蒲耀进一步说:“这里吃饭的习惯也很奇怪,早饭过于丰盛,三餐都要喝酒。” 姜银砚提出疑问:“但是这里又有早餐店,卖的同样是包子油条豆浆,这一点和现实世界一样。我估计三餐喝酒这种怪异的说法只存在于聚源饭店,早餐丰盛同理。” 傅平湘武断地下结论:“我看那个秦姐就是王齐东的同谋。” “是否同谋还有待求证,但秦姐一定是局内人。”霍闻川说:“午餐时,我们找机会探秦姐的口风。” 郑暧面露担忧之色,“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霍闻川直言不讳地说:“会。” 在这一点上,姜银砚与霍闻川有一定的共识,她目光如炬地看向霍闻川,“大概就跟现实世界一样,某些情况下明知会打草惊蛇但还是要做,因为无法避免。” 霍闻川毫不掩饰地赞扬道:“我很欣赏阿砚的接受力。”看了看表,“该吃午餐了。” 一行五人再次来到聚源大饭店,跟早餐一样丰盛的饭菜上桌后,秦姐依然热情地打开两瓶酒,“自家酿的高粱酒,度数不高,几位尽管敞开了喝,完全不用担心会醉。” 姜银砚好言相拒:“多谢秦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