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于道长。 “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白二惠想请他进来坐,却见于道长眼皮子跟抽了筋一样眨巴个不停,白欢立刻抱起两本书冲到门口,“娘!我才想起来,今天课上还有几道题没答完。我这就跟道长回书院!” 白二惠目送两人离开,半晌后奇怪道:“人都来了,在家答不是一样吗?” 于道长一出门便御起剑,带白欢直飞酒楼。 白欢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于道长的表情颇为一言难尽,“你那个姐妹....哎!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估计也不用我们替你演戏了。” - 乌云蔽月,水远镇一片寂静,偶尔两声鸟叫划过夜空。 西街酒楼的二层还亮着灯,一道犀利的碎盏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伍媚媚见白欢飞来,立刻带她上了房顶,轻轻掀起一片瓦,又伸出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下,三人悄无声息地朝屋中看去。 屋内站着四个人,竺安夫妇、竺南南,还有一个貌美妇人,一身颜色鲜艳的纱衣提醒着白欢,她是酒楼唱曲儿的那个歌姬。 满地都是碎瓷片,歌姬神色紧张地站到了竺南南面前,“阿南你没事吧?” 然后她伸出手把竺南南挡在身后,声音发抖道:“这位老爷,阿南、她才来两个月,是个良家,她、她从不出楼!您有何吩咐,我替您去办。” “娟娘,你误会了。”竺南南一双眼睛哭得通红,从她身后站出来,哽咽道:“他是我爹。” 娟娘显然没想到这位一脸怒意的中年男人会是竺南南的父亲,她还以为又是对阿南起了歹意的客人。 “那....”娟娘看着满地的碎盏,大为不解,“这....?” 竺安的胸口还在起伏,他瞄了一眼娟娘,努力平静:“听说你是阿南在这里的朋友,今日既然碰见了,便帮我劝劝她吧。” 娟娘一脸茫然,“您要我...劝阿南什么?” “劝她回家。” 竺夫人扶着竺安站了起来,竺安走到娟娘面前,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缓缓道:“阿南与你不一样,她念了许多年书,不可为了一时玩乐,废了正途!” 娟娘脸色有一瞬晦暗,转瞬拉起竺南南的手,“原当你与咱们一样,都是苦命人。你既有爹娘,又能读书,何苦趟这浑水?好妹妹,莫要再贪玩了,跟你爹爹回家去吧。” 白欢伸了伸脖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位歌姬。 竺夫人也开了口,“南南,跟娘回去吧。” 娟娘勉强牵了嘴角,笑着推了推竺南南,“你既有家,就不该在酒楼卖唱,听姐姐一句劝,快回去吧!” 竺南南红着眼看她,“可是,我也喜欢跟娟娘你唱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