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近,反正你每日要做的事就是在这院中习武,在屋内练字,茴熵只在你习武练字时伴你身侧可好?” 他知道就算这次拒绝,祖母还会不停歇的给他物色别的,左右是不放心他自己一人。但是做饭和洗衣打理都有专门的婢女,他实在不喜有人日夜伴在身侧端茶倒水。 鲁城看着一旁闷声不吭的茴熵,开口道:“就如祖母所言吧。” 从此之后,他身边多了一个比他年长三岁的小丫鬟。在和茴熵的相处中他发现,她并不是如他一般心性清冷,反之,她对什么都有着无尽的兴趣,她会认真的观察一个蚂蚁窝一看就是半天,还会捡起不起眼的树叶研究上面的脉络,飘落的花瓣她会不自觉的伸手接住,枝头叽喳乱叫的鸟儿都能让她欣喜万分。 她对生活有着无比真切而炙热的爱,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却又总是止步于观望,不肯靠前一步。 对他也是如此,她总是待在他不近不远的地方,不会主动靠近一步。只有一件事情例外,她对祖母送过来的各色的糕点情有独钟。 她同他讲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少爷安,而是看着字台上的桂花糕,小声道:“我可以尝尝吗?” 往后的岁月里,他没有再拒过祖母送来的任何的吃食,偶尔见到祖母那边新奇少见的食物还会不动声色的帮她讨来几份。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两个都悄悄的长大,茴熵逐渐放下了内心的防备,偶尔也会漏出娇羞的笑容,她虽是鲁城的丫鬟,但最喜的还是伴在老夫人的身侧,鲁城每日在老夫人院中练武,需要她的时候很少,只是每日操练完进来请安时,准备茶水的人变成了她,他习字时,她会帮他研墨。 鲁城练习琴棋书画时只要看她稍感兴趣的,都会教她一些,所以如今的茴熵,琴棋书画不算精通,却也是一样都没有拉下。 这一年,鲁城十四岁,已褪去稚童模样。西淋国对边关的侵扰无休无止,这么多年虽有鲁宾镇守,国泰民安,但长此以往,还是让圣上头疼不已,他欲让鲁宾率兵围攻,彻底占领西淋国,可西淋国身处荒漠之中,其真实的实力无人可知,鲁宾和朝中重臣多有反对,觉得因此冒进将有伤国力,且没有十足的把握获胜,并非明智之举。 但这件事总的有彻底解决的办法,张榜已告天下,能人纳谏。 十四岁的鲁城不动声色的上表,西淋国身处荒漠之中,不管此国是富裕辽阔兵强马壮,还是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只要大军能一举占领其水源,就等于扼住了他们的咽喉,到时候是剿灭还是降服,都可轻而易举。然现在解此困局唯一要做的,就是潜入西淋国查探地形。 不日诏书就来到了感灵寺,当今圣上,是这世间最会权衡之人,他派鲁城前去,他若不负所托,安然回来,大军可依他所言,一举制胜,若是他没有回来,便也找到了出兵的借口,到时鲁汕定会豁了性命也要把西淋国歼灭。 诏书来的那日,老夫人泪流不止。 鲁城看着默默为他收拾行装的茴熵,拿出来了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道:“今后你好好的待在祖母身边,她饭食清淡,我走后定不会常备你喜爱的那些小玩意,想吃什么你到街边去买。” 茴熵接过银两,轻声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老夫人这两日的焦灼,知道此番鲁城离开定会让她牵肠挂肚,她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才恢复康健,若是鲁城此番有去无回,老夫人定会伤心欲绝。 鲁城道:“还不可知。”他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查探西淋地形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可此番前去,他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