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没事就好。” 楚湘然的消息很快传回来:“你在哪?” 柳元初怔怔的看着白光映射下的那三个字,心中一片纷乱如麻。如果说从卿眠和桑云之的谈话中听到这讯息,她还只是虚浮在半空中寻不到实感,此刻流传在传信玉简中的信息流爆炸开来,铺天盖地,仿佛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她对着楚湘然发来的传讯,茫然的打下几个字:“我在......戒律堂禁闭室。” · 楚湘然将花卷卷安顿好,收到柳元初的传讯,便要往戒律堂赶。 那道关于柳子濯的消息在整个太微学院之间流传开来,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弟子们窃窃的讨论声。楚湘然听到那条消息时,第一想到的便是柳元初:若她知晓了柳师叔的事情...... 她的师娘尚且还昏迷不醒,师尊又在连州雪渊被封,有如从天上砸来的冰雹石子,叫人无可预料又无法闪避。 她很怕柳元初会冲动之下,要去前往连州寻找柳子濯。 连州位于央州之北,便只有一线之隔。柳子濯前往连州,尚且出了意外,若是柳元初听闻这消息,不管不顾的想要去找她师父...... 其路崎岖坎坷,无人知晓会发生什么。 她走了数步,还未走出太易常院弟子居的范围,便见桑云之步伐匆匆而来。 乍然见到楚湘然,桑云之也愣了一瞬,随即他便了然,她是来找柳元初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湘然知晓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会来找柳元初。 “师妹她......”桑云之眉宇微微蹙起:“为防止她冲动行事,卿师伯让她在戒律堂中暂关禁闭。” “你也知道,她自年幼时跟师父来到太微,这些年来嘴上不说,心中却也视师尊如父,师娘如母。年幼时,便是有人说上一句他们的不是,她都......” 桑云之没有说下去,楚湘然却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当年柳元初初来太微时,乖巧得像一只小猫,见谁都怯生生的,乖巧且礼貌。哪怕有人质问她,问她有什么天赋和出色的能力,能够被柳子濯收入门下,她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站着,将每一句挑衅和质疑听完。 就像是一团小棉花,一圈打下去软软的,没有什么脾气。 直到那一日,她在弟子堂里,同龄的弟子争斗起来。桑云之那是正在太易常院给弟子授课,接到传讯后便立刻赶过去,正见到柳元初满脸胡花,小猫儿一样张牙舞爪着朝对面弟子哈气的样子。 她一向乖巧听话,在易微堂之外地地方,从来是规矩又懂礼。 桑云之是第一次见那模样的柳元初。 若非弟子堂的师姐拦着,她恨不得要冲上去撕咬对面同门的脖子,眼瞳中爆发出明显的愤恨与怒气。 桑云之只能先将柳元初带回易微堂。也是回到了易微堂,小豆猫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些变化,不再是僵硬地鼓着,强撑硬装。她上药时候疼得鼻涕一抽一抽得,桑云之耐心问了许久,才问出因果。 便只是因为那弟子说了一句关于柳子濯和祝可的闲言。 但柳元初却抓着他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一时泪混着泥,说不上有多狼狈。她一边用桑云之的衣袖擦鼻涕,一边抽噎道:“我,我就是不能接受,她凭什么说我师娘!师娘那么好,每次执行任务回来都会给我带小礼物。就算她跟师父常年不住在一起怎么了,他们感情好啊!” 桑云之拍着小师妹的后背帮她顺气儿,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