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地板激的有德身上的汗毛直立,湿润的方帕划过每一寸肌肤都让她忍不住颤抖。 有德紧紧闭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样的心情,从虞兰节到现在,一切事情的发生都让她摸不到头脑,寻不到思绪。 而且,这样的玄墨让她很害怕,甚至都顾不得羞耻,只能闭上眼睛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玄墨修长的手拿着方巾,一寸寸的擦拭着有德的身体,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目光专注认真,小心翼翼,好像这具身体是什么稀世珍宝。 终于,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盆中清澈干净的水也变得浑浊起来,擦拭完成了。 有德松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玄墨含着笑注视着她:“来,我帮你穿衣裳。” 她不敢反抗只能任由着玄墨从肚兜开始一件一件给她穿上,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一直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在主人的手中任意摆弄。 这样的感觉令她窒息。 “玄墨,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灵巧的手在腰间系出一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从怀中掏出有德曾经遗失的荷包,系在上面,他仿佛听不见有德说话,自顾自的欣赏着: “这身月兰色的衣裳真配你,我给你梳头吧。” 有德反握住他的手,再次尝试:“玄墨,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梳一个望月髻,正好陪你这一身衣裳。”男人说着,便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把桃木梳,轻轻的疏通着秀发。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着有德的内心,她干脆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像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任由主人的摆弄。 同时内心还有深深的不甘,她不想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如禁脔一般毫无反抗之力,任人摆弄,即便这个人是玄墨,也不可以。 对!绝不能这样就此认输打败,她要出去,要自由。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眼中不再是死寂沉沉,而是充满了不甘与希望。 “梳好了,你看看。”玄墨递过来一把打磨的光滑透亮的铜镜。 镜中人一身月兰金绣水仙裙,望月髻上插着两根碧玉簪,清丽秀美,娇俏可人。有德扬起嘴角:“很好看。” 玄墨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落在唇边久久不言,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的笑容。 “玄墨,这里好黑,我想要亮一点。”有德试探的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变得小鸟依人,好像忘了那些横隔在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 她清楚的明白,如今自己内丹被毁,修为所剩无几,反抗根本无用。还不如顺着他,也许能找到机会。 “好。”玄墨欣喜于有德的顺从,一声响指无数烛火燃起。 有德也看清了这间密室的全貌,四周墙面由玄铁围成,密不透风,唯一的出口就在他们的头顶,丝丝寒气从上面下散开来。 那是寒冰床,这个出口居然就在玄墨每夜入睡的寒冰床下。 除此之外,整间密室空空荡荡,只有他们身下坐的床,还有一座红木的妆奁台,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东西。 有德将头深深埋进玄墨的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这屋子光秃秃的,还没我的万物阁好看,我不喜欢。” 实则在玄墨看不见的地方,有德的眼神透露着心虚和算计,她在试探玄墨,玄墨纵容她的底线,然后找到合适的机会,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