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有德大怒,踩着桌子冲到玄墨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很好玩吗?恩?” 玄墨看着面前这张怒气冲冲的脸,忽然咧嘴一笑,声音冷的令人胆寒: “是啊,很好玩。就像你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有德表情古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根本不敢对上那双眼睛。她局促的左看右望,慢慢下了桌子。 屋中的这份沉默让她无所适从,只能尴尬的干笑两声,搓了搓手:“主子,吃完了饭是不是小憩一会儿?我给您打扇?” 白玉扇卧在手心,有德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反思自己这个毛脾气为什么一点就炸。 现在最要紧的是帮他解除心魔,多争取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去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而不是顾着跟他斗气。 有德眼眶酸酸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玄墨欺负她,就一定想着要报复回去。其实她是觉得委屈,觉得玄墨不应该这么待她。 可哪里有什么应不应该呢,那时候她不就是那样对阿牌的吗。他不说,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会痛。 算了,不管他要做什么,自己顺着就是了。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有德打了个哈欠,手中的团扇却依旧没有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着上方倚靠在床架子上那张熟睡的脸,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她倒在自己怀里,双眼璀璨如星,笑着说:‘抓到你了’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玄墨察觉后便又板起了脸,暗暗告诫自己:喜怒不形于色。 夜色朦胧, “研磨。” “是!” “倒茶。” “是!” “烧洗脚水。” “……是!” 有德扯扯嘴角,这一晚上她连歇都没歇过,比狗都听话。她端着洗脚水走到软塌前,眼睛都没眨就要替他脱靴子。 倒是玄墨没有想到她居然一声不吭的接受,慌忙将脚躲开,却不小心碰到了水盆,激气的水花溅了有德一脸。 屋中的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 有德额角青筋暴起,抹了把脸上的水,努力保持平和的语气: “你不是要洗脚吗?你躲什么?难不成嫌弃我的脏手连你的脚都不配碰?” 玄墨转过脸去,将鲜红的耳尖藏起来,语气淡然:“不想洗了,想吃东街角那家的赤豆糕。” 有德看了看外面月上中天的黑夜,气的笑出了声: “如今已经过了子时,就算这是画里,也没有半夜三更开门做生意的吧?尊上,你说话做事不要太离谱了好不好?” 玄墨扬起下巴,神情孤傲,带着满满的张狂:“我就要吃!三刻钟后,我必须见到赤豆糕放在桌子上!” 有德的脸肌肉抽搐,有好几个时刻想要扑上去把这个人咬死,但最后忍了又忍,终于从口中憋出一个字: “好!我去厨房给你做!” 玄墨诧异的看着她走出房门,直奔厨房而去,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答应。他忍不住出声:“等等。” 有德无奈的转过头:“又怎么了?” 玄墨指了指房门口一盏用明纸糊的灯笼:“拿上。” 哼,还不错。知道心疼我!有德得意一笑,拿上那盏灯笼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