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真是阴险,有德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憋的通红,嗓子眼儿仿佛堆积了一堆话,恨不得都吐出来。 ‘唔唔唔唔唔…啊啊啊….唔唔唔唔唔……’ 有德觉得嘴巴痒的让她抓心挠肝,干脆连气也不出了,眼前一阵阵眩晕,也不肯吐露半分。 玄墨瞧着她这副鬼样子,撇过头去,手轻轻一挥,流光闪现,有德本以为自己就此解脱,没想到,这股痒从喉咙延伸到了手上。 “破锣嗓子,难听死了。不说,那就写!” 有德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奇痒难耐,不受控制的抓起笔就在纸上挥洒。 玄墨起身,声线清冷: “大祭司,就慢慢写吧!写到心中无话,澄净清明,自然就停下来了。” 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内殿。 王八旦,王八旦!有德恨不得追上去狠狠给他一巴掌,心里骂着,手上也将这些话通通写了出来。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手,却发觉根本无济于事,只要脱离开毛笔,一股奇痒便充斥着整双手,让她苦不堪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灰暗的内殿中,隐约依稀可见外殿的烛光,玄墨盘坐在寒冰床上,缓缓睁开眼睛。 从他进入内殿,外面是不是会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如今却是动静全无。 金色的瞳孔注视着内外殿连接的转角,地上的倒影出外殿烛光,忽明忽暗。这双眼眸中好像蕴含了太多的情绪…… 外面的天色渐渐不再漆黑,黎明即起。 烛火经过一夜的燃烧,泪迹斑斑,大片大片的蜡油滴在铜制的灯盏上,只剩下最后还在顽强的灯芯儿,发出微弱的光芒。 残烛微火下,纤细的身影趴在桌案上睡的正熟,额间冒着细细麻麻的汗珠,身下压着的厚厚一沓子的宣纸。 鹅黄色的衣裙被墨渍沾染上,就连鼻尖上也有未干的墨渍,像一只打翻了砚台的花猫。 玄墨慢慢走近,顺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张纸,上面字迹丑陋,又或者是故意为之,写满了‘王八旦’几个大字。 他不由得被气笑,接连又捡了几张,上面写的都是口出恶言的叫骂。 走到桌案前,玄墨看见有德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的脖颈,青紫的厉害。他弯下腰,想要看了个仔细,指尖刚刚触碰到娇嫩的肌肤,身下人便不满的哼了一声。 玄墨立马收回手,却瞥见她身下压的那一摞子宣纸,瞳孔猛然一缩,字迹清秀,却用力过度,整张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对不起’。 几百张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