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往别处。你们姐弟在此深山,也不免有波及,不如去暮城或是绛城安全些。” 阿牌将水壶放在炉子上,将背的滚瓜烂熟的词儿说出来: “前几日这山附近就有一场大战,我与姐姐害怕,连灯都不敢点燃。只不过我和她是被娘亲收养,救命之恩与养育之恩大如天,需得守孝三年才能离开。” 李怀安挑挑眉,的确那日天坑之战距离此处不远,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原委: “是我提起小兄弟的伤心事了,还望勿要怪罪。不过想要问一句,那日咱们与外族蛮子开战,不知小兄弟可否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阿牌抬起头,面容古怪:“方才我不是已经说了,我和阿姐连灯都没敢点,哪里还能瞧见什么人?“ 一旁喝着茶的士兵忍不住笑出声来,换来李怀安的一记眼刀。 纵然这少年说的都有理有据,但是李怀安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儿,那日跟随霍懋的护卫曾说,那刺客从天而降,脸上有东西遮盖,再加上天色昏暗,根本没看清面容。 且那人武功极高,动作迅速,只眨眼的功夫就将霍懋掳走了。 李怀安沉思,会不会那人是带着面具? 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都觉得疼,有德躲在一处巨石下避雨,手中还攥着几颗带着泥土的草药。 真是天公不作美,有德闷闷的想着,忽然听见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因着雨大,这声音显得格外模糊。 “思舞人?”有德皱眉,难道这山上还有旁人? 霍懋跌跌撞撞的走在山间,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都是泥水:“死女人,你在哪儿?死女人!”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有德也听清了他到底说的什么,嘴角抽了抽,这王八蛋!都告诉他了人家叫小德! 如此明显的暗示,他都不想起来,还叫自己死女人!这个狗东西,看老娘今晚就把你办了! 霍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中焦急万分,恰在此刻一声微弱的:“阿懋……阿懋…..” “你在哪儿?是你吗?”霍懋顺着声音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脚下一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躺在地上。 臭瞎子他吗踩到我手指头了,有德忍住痛,低低唤着:“我..我在这儿。” 霍懋连忙蹲下身,用双手去摸索:“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受伤了?”说着,便将人抱起来。 臭瞎子还他娘的挺会摸,有德看着胸前的那双手,装作虚弱的样子:“我…雨天路滑,我采了药脚下一软,便摔了下来。“ 霍懋觉得手下软得一塌糊涂,意识到自己摸的地方不对劲,他立马撤回了手猛的站起身。 “诶哟,我…”曹,有德来不及反应他的动作,又重新摔回了地上。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霍懋有些手足无措,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 有德咬着牙:“我没事,我腰疼的厉害,只怕是走不了了!现在只能你背着我回山洞,再做打算!” 狗男人,装纯情!我就不信以你的身份,身边没女人! 山下茅屋中, 一壶热茶已经见了底,但李怀安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想最后在试探一次。 “小兄弟,你这茶很是香甜,可否劳烦你再给我们沏上一壶?”说着,便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 阿牌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那锭银子,只是默默的拿起茶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