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雾气蒙蒙,今日天色不好,灰蒙蒙的,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水汽,是大雨来临的征兆。 霍懋手上拿着一根三十多寸的木棍,有些生疏笨拙的探着崎岖的山路,不解道: “你弟弟怎么会忽然病了?昨日我还见他好好的。” 今日天不亮,这死女人便闯进了房门说她弟弟生病,需要卧床休息,今日若是不想挨饿就要跟着她去山上打猎,顺便再采些药材。 霍懋虽有傲气,却也明白蛟龙落水被虾戏的道理,更何况的确他们姐弟有恩于自己,总不能一直吃白食。 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谨慎些总是好的。 有德一边找寻阿牌留给的指路标记,一边还要时不时的看着霍懋,省得他这个瞎子掉下去摔死,那就没得玩了。 如阿牌昨日所说,已经在隔壁的山头瞧见有人来寻霍懋,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定然不能让人发现霍懋的踪迹。 有德便想出了一个法子,让阿牌留在茅屋中,等到来人随便编个谎话糊弄过去。自己则带着霍懋在山上躲一躲,避过搜查,也能单独相处,增进感情。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病的?更何况你没来之前我弟弟两三天才上山打一回猎,你来了之后他便日日上山,自然乏累病倒。” 这样的话有德张口就来,连个磕巴都不带打的,让人内疚于无形,果然霍懋不再说话了。 前方五仗开外的一棵树干上有用石头刻画的糟乱痕迹,有德小跑着过去,那痕迹缭乱,像是随意划的,可是细看之下,其中却有指向西边的箭头。 这山中有一处山洞,阿牌上山打猎时常在那里小憩,有德便让他做出记号,方便她与霍懋二人过夜。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有德着急赶路并不在意,但随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小,距离越来越远,有德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扭头一看。 霍懋与她的距离拉开了很长的差距,他拄着木棍,走路有些跌跌撞撞,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有德翻了个白眼,瞎子就是麻烦!小跑着返回:“你怎么了?受伤了?” 霍懋的脸色有些苍白,额间冒出一层细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垂下来两缕,颇有些病态美人的样子: “我..我没事。你往前走吧!不用管我。” 有德才不听他的屁话,蹲下身子查看他微微颤抖的腿,小心的挽起裤腿,只见脚腕处红肿成了一个大包,还有丝丝血迹。 “你崴了脚?还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霍懋咬着牙,固执非常,摸索着放下裤脚,却不想推倒了蹲在地上的有德:“我 没事,不用你管!” “你没你妈的事啊!”有德跌坐在地上,衣裙上沾了一屁股灰尘。王八蛋,竟然敢推老娘,要不是他身有莲花印记,早就一脚把他踹下去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骂,霍懋一愣,随即就要骂回去,可下一秒一个软软后背便贴上了他的前胸。 “死愣着干什么,快点上来啊!”有德气的要死,也不管霍懋什么反应,双手向后一把拖住霍懋的屁..股,将其背到自己的背上。 有德身材娇小,而霍懋则高大,这样的姿势很是古怪滑稽。 霍懋有些恼羞成怒,白皙的脸上有丝丝绯红,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我堂堂皇…..男儿,岂能让一个女人背着?“ “别他妈说废话了!”有德咬着牙,有些吃力:“但凡你有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