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相信这都是真的。 同时脚下的步伐也越发沉重起来,如果留下有德唯一的方式是自己变强大,那么就算拼了命,他也要将人留在身边。 春去冬来,江南的花红了一年又一年,扬州城外五十里有个小镇,名梨阳镇,镇上不大不小,在街尾处有个卖胭脂水粉的小铺子。 今日天色尚早,街道还没有什么人,只有零星的几家商铺正准备开门。 胭脂铺前,站在一个穿着蓝衣的少女,眉眼弯弯,明眸皓齿,此刻她手中拿着一只肥美硕大的鸡腿,她面前的地上坐着一条饿成皮包骨的野狗。 鲜红的舌头伸出老长,滴滴答答得往下流着口水。 有德咬了一大口,表情浮夸,恨不得让这条狗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香,随着鸡腿肉渐渐减少,狗子也显得越发急躁。 口中不断发出威胁恐吓的低吼,眼见着只剩下一个骨头,狗子坐不住了。 不远处慢慢走近一跨着竹篮的女人,有德勾起一笑,就是现在了!!手中灵巧一甩,那鸡骨头正正好好落入那走近的女子怀中。 狗子一声欢快的吼叫拔腿就扑了过去,郝四娘一边狂奔,一边大骂:“有德,你真是比狗还缺德啊!!!” 等郝四娘回来时灰头土脸,已经是狼狈非常:“你还是个人?没见过你这么缺德的!” 这十几年来她就没有过一日安生日子! 郝四娘进了铺子,将柜子里的精致小巧的胭脂盒拿出来,对着镜子整理仪态,面容认真: “我告诉你,今天王大娘要给我说媒,你和阿牌不许再给我捣乱。再毁了我的姻缘,我死也拉着你们!” 此刻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消瘦少年走了进来,长身玉立,背脊挺直,穿着最普通的麻衣粗布,却无端让人吸引目光。 “巴不得你早点嫁出去,又怎么会捣乱?“ 声音清澈好听,如玉珠落盘,间杂琮琤玉。 话是对着郝四娘说,可是目光却一直盯着有德,阿牌从怀中掏出一挞纸,又拿出用油纸包着的糕点: “这是你最爱吃的榛子酥,尝尝。” 郝四娘冷哼一声,瞧不得阿牌这副舔狗的样子,还榛子酥?梨阳镇根本没卖的,只有去到扬州城中最出名的百顺阁排队,才能买到。 有德没有先去吃榛子酥,而是将那几张纸小心的收到自己怀中,阿牌看着她的动作,碎发下的双眸暗了一暗。 郝四娘继续对着镜子涂抹脂粉:“一会儿王大娘来了,就说我是你们的长姐,含辛茹苦的将你们两个拉扯大,这才迟迟耗成了老姑娘!” 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信了,越说越感动,实则早在六七年前她便相看过,只不过这两个小兔崽子跳出来喊自己娘亲,跪在地上抱着那男人的大腿喊爹,生生给人吓破了胆儿! 没动静?郝四娘一转头,早就没了人影。 “小兔崽子们!”郝四娘愤愤的骂着。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自己都是三十多的老姑娘了,硬生生的让这两个拖油瓶拖到现在,如今他们不在正好一会儿王大娘来了,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有德从胭脂铺的后门走出来,便是三人住的小院子。这院子是前年租下的,平日里被阿牌打扫的很干净,院子里还种了好些花。 掏出怀中的那几张纸,有德便坐在石桌上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一字都不遗漏。 忽然她挑挑眉:“九皇子去西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