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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人(2 / 3)

也显得凉爽起来,此刻船上众人或已经入睡,船头只有一个带着斗笠的船夫。

船桨拍打水面的淅淅沥沥声,还有河道两旁的蝉鸣声相互呼应,乡野之美尽在此夜,让人无端平静下来。

有德脱下鞋袜,沿着船板坐下,小脚丫浸在清凉的河水中,发出一声舒叹:

“我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夜景了,阿牌你见过吗?”

阿牌摇摇头,看着那一湾明月,声音有气无力:“我出生在西街,那里尽是穷苦人家。越是穷困,恶人也就越多。怎么会见过这样好的景色呢!”

有德一顿,便想起了城隍庙梁大勇那群地痞,阿牌为了活下去应该很辛苦吧,不然怎么会以这么小的年纪,招惹上那帮人。

“你…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阿牌抿着唇,碎乱的头发掩盖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让人瞧不见他的神态:

“没什么好说的,我生在西街,我娘生我那日正是欢庆的好日子,众人都去街道瞧热闹,她摔倒了,怎么呼救也没人来救。然后就死了。”

随后的事情,就跟这世间大多数惨剧一般,孩子一生下来没了娘,耳边少不了闲言碎语。阿牌的爹又是一个烂赌鬼,对其亲生儿子动辄打骂,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后来我爹也死了,我就自己乞丐活着,梁大勇看我双亲皆亡,想要占我家那两件破茅草屋。我便使了点招数,让他出了丑。他一把火烧了我家…要把我弄死。”

阿牌的声音无波澜,无起伏,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他盛其一勺鱼粥放进嘴里,鱼肉鲜嫩,米粥软糯,很好吃。

比以前吃旁人丢弃的剩饭剩菜好吃,比大户人家泔水桶里的好吃,比野狗嘴里的骨头好吃。

四周静静地,有德看着水面上层层粼粼的月光,忽然心底升起一丝自责和愧疚。

这样环境下努力生存的一个孩子,心思缜密,事事周全,是很正常的。不然也许早就活不下来了。

是自己太过疑心和谨慎了。

阿牌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口鱼粥,鼓足勇气开口:

“我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跟我不一样。可你给我起名字,给我饭,给我衣裳,我会好好报答你,把你视作一切,如果你不放心…我…我可以签卖身契。”

说罢,抬眸小心翼翼的看着有德的脸色。

卖身契?有德没想到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阿牌纵然是个小乞丐,穷困不已,吃了上顿没下顿,可却是自由之身,跟普通百姓没有区别。

可一旦写下卖身契,那就是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彻彻底底的低人一等,被主家打死,官府也不会多问一句。

有德孤身一人逃离京城和丞相府,只是想培养个人在身边,为自己做事,并没有想辖制旁人的意思。

故而转换话题:“你今日怎的知道那匹马是匹好马?你懂马?”

“我不懂,但我觉得那马能走一夜雨路,实属不易。所以一定是一匹好马。”阿牌挠了挠头,有些羞愧。

这个理由有些可笑,但又确实没错,有德不由得笑出了声。

有德不知道的是,那匹马的确不错。拐她离京的那两兄弟,进京城还没几日,便赌光了身上的银子。

本想着在乞巧节当日趁着热闹,偷些回乡的路费,却没曾想在偷窃时听到那伙贼人密谋。遭遇了那么大的变故,这两个人贪生怕死,却还不忘敛财。

在一家大户人家的后院偷了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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