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树影斑驳,从破碎的房顶中投了下来。 江谷州的风又变了一个方向,身后的灰尘轻轻扬起,只听匆匆赶来的梁疏淮问道: “什么融入这个家?” 宋令月和越睦同时望去,梁疏淮手中拿着越睦遗落的系发丝带站在门口处。 又听:“央央儿,你怎么在这里?” 宋令月最先反应过来,糊弄道:“我也放心不下,我怕你找不到。索性我也出来找找,没想到误打误撞地找到了。” 梁疏淮了然一声,走向前,询问道:“越睦,你说你想起来了,你可知那瓷面具的迷幽香是何事?” 在客栈里,他通过情报网得知五年前那帮贩卖人口的牙子里有个女牙子死了。 而那女牙子叫越桐。 他屏息以待。 越睦久久未答复。 许久后,她道:“我的阿母才是真正的坏人。” 宋令月大骇,对上了越睦那一双哀莫大于心死的暗灰色瞳孔。 又听她继续说道:“我的阿母是一名牙子,瓷面具是她拐骗少男少女的手段,当受害者戴上那枚面具时,受到阿母指使的妹妹会故意将那次面具弄碎。” “吸入迷幽香的他们会被阿母以亲生孩子脑子有问题的名义将其拐进去,当笼鸟哑雀或者是送到龙阳馆里去。” “那一天,我与妹妹争夺瓷面具时,阿母责骂了我。” “说——说我不是她的孩子,为什么要占用她孩子的躯壳。” “而我像是觉醒了一般——我的使命便是阻止拐卖的行为发生——于是我和她讲起道理来。” “可是她给了我一巴掌。”越睦顿了顿,望向宋令月道:“小月,你知道吗?” “那一巴掌让我摔倒在地,也将那瓷面具碎了,我陷入了癫狂。” 她的声线开始颤抖,顾虑到梁疏淮,她没有明说:“它会在我濒死的时候救我。” “不需一会儿,我便看见满眼的红,我浑身发烫。” “人们在我耳边,喊着‘走水啦’‘走水啦’” “我努力爬出来,我看着她俩葬身火海,我没有流一滴泪,可我心里碎成了好几块。” “或许是她在哭吧。” 越睦吸了口气,坦白道:“我的另一个使命便是杀了越桐,我才能回家。” 梁疏淮对于她最后一句话感到不解,但他无需理解。 越桐已经死了,可她制作出来的迷幽香还在继续当做坑蒙拐骗的手段之一。 “既然你曾阻止过,那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梁疏淮坦诚道:“你是唯一的证人了。” 越睦愣了愣,从贴身里衣里拿出一个金线吉祥纹暗红色钱袋递了过去:“这个东西,我一直把它当做证据留存着,没想到或许是我阿母的吧。” 梁疏淮接过,他仔细辨认了一会,这钱袋与那日捆绑了李无殊的房子里的桌上的钱袋花纹一致,不过手上这枚钱袋针脚更紧密些,也更为昂贵些。 宋令月见此情,问道:“阿淮,你收集这些是想要——” 梁疏淮抿了抿嘴,他不想坦诚,不愿宋令月陷入这黑色漩涡,他撒谎道:“虽然涂爷那里咱们还了债,但怕万一以后他若还设计你,我也有个对策。”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