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过去。 他的头发斜斜地落在宋令月的鼻上,惹得她鼻间发痒,忍住了喷嚏,只用力吸了吸鼻子,说道:“先前我在那涂爷身上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当时我想着可能这涂爷也常去点笼鸟哑雀。” “我刚刚分明,在瞿老夫人的院子里,闻到了。” 梁疏淮一时无言,微微昂起脑袋,望着这高门大院。 “还有...”宋令月继续说道,顺手扯了一把梁疏淮的后脖颈,白皙的手穿越过他的墨发。 因心思在香味上,她没有注意到那一刻梁疏淮的红脸红耳尖,以及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喘/气。 “按理说,瞿老夫人这样的高门怎的会有笼鸟哑雀这些,他们向来嫌弃的污秽气?” “先前我同涂爷要借瞿老夫人的气势时,明明,明明他展露出畏惧的表情。” “怎的这两人都有笼鸟哑雀的香气?” “莫非——”宋令月没再说话。 梁疏淮知晓她的猜测,但即使他二次再探瞿老夫人的宅子,也没有任何线索来。 他心中一直怀疑之人是瞿芳。 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化成一句:“若是以后瞿夫人找你,你多当心点,情况紧急记得发信号筒。” 宋令月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漂浮在梁疏淮的耳边,让他的背部爬上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痒。 “阿淮。”她说。 “嗯?”他答。 “你为何有信号筒?为何对我如此好?”她问。 “信号筒是我向李大哥学着做的,想着你经商怕要遇到牛鬼神蛇,若是能有个信号让我知晓,我定来救你。” 他语气诚恳,是真话。 “为何对你如此好——因为你对我也很好啊,我生病的时候,你替我喂药。” “你给我买衣裳袜鞋,给我买吃食,还帮我谋了一份差事。” “你还时时刻刻关心我,还特意搬过来,与我靠近。” “你经商很厉害,可以靠手艺挣钱,你还收留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这些都是梁疏淮的真话。 天边骤然飞过的群鸟,叽叽喳喳地落在某处,又叽叽喳喳地飞向蓝天。 大多大多的白云朦胧地镶嵌着蓝天。 宋令月看着一脸温柔的梁疏淮,不敢对上他那双溢满秋水的眼。 她抿了抿嘴,低了低头。 这些不都是员工关怀吗? 现代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对员工的呀? 像家人一样对待员工,工作室才会有更强的竞争力呀? “还有,你是我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我要对谁好?” 梁疏淮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柔和得不听话。 但是。 这句话,也是真心话。 她听闻后,猛地抬起眸子,对视上了他的眼。 那一瞬,她知道他的意思。 她不敢坦白。 她是穿越者,不是他心里挂念的原身。 也不敢坦白。 心中冒出的酸涩从何而来,又想流淌哪去。 - 回程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话。 宋令月借着思考要新做什么样的款式,梁疏淮则自顾自地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