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琉璃佛灯惊艳众人,得知你代表弄珠玉去观礼,当晚就有许多贵族贵女纷纷找我订了各类琉璃饰品。” “账台上的订单数都数不过来啦!” “不过,我不知你的技巧如何,要求太过精巧复杂的,我怕砸了饭碗,便委婉劝着改简单了点。” “小月,这些你都能做出来吧?” 柳雾的眸子闪烁着,宋令月憋着笑望着,起身去柜台拿了订单册一一翻阅着。 的确如柳雾所言,不是什么太过复杂的发饰或耳饰。 “我能做出来的。” 宋令月再次翻查,发现没有写明交付日期,她昂头问到:“雾姐姐,这交付之日你可有和他们明说?” 柳雾微怔,讪讪道:“这些订单,大多不是小姐夫人们亲自来订的,皆是仆管托了话来。” “寿宴后,不知发生何事。郡里未婚的公子小姐们好似都被禁了足,闭门思过呢。” “我听说——”她打量了四周,门外路人稀少,门内伙计们都在各忙各的。 “我听说落魄户宋家续弦生的二女儿和乔家不学无术的独子胆大包天地在老夫人寿宴上行苟且之事。” 柳雾的嗓音低了又低:“那辛夫人气得当场给了两个人一巴掌,说是那姑娘当场都咳出血了。” 宋令月抿了抿嘴,辛夫人气疯了是真,宋令星被打得“咳出血”倒是有夸大成分。 都是后宅女子,力气没有那么大。 “你可不知道吧,这乔家独子,乔思蜀的婚事也是一波三折。”柳雾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此刻两人的对话,让宋令月有一种在格子间和同事说八卦的错觉。 “这乔家和吴家的女儿定了娃娃亲,我记得那女孩叫吴冬珊,后来吴家出事了,乔家立即悔了婚。” “辛夫人而后替他定了一个乡下姑娘当妾室,说是那姑娘旺夫命,去晦气。” “没想到定亲不到半年,那姑娘就落水没了。” “私下里都说是这乔思蜀克死了那姑娘,不过也都是传闻。” “现在发生这事,啧啧啧。” 宋令月:“那宋家姑娘如何了?” “还能如何。家里没权没势的,还以这种方式失了清白,辛夫人说让她当个填房的,已算是她的福气。”柳雾也觉这姑娘不检点,语气颇为不屑。 宋令月叹了口气,不管宋令星动机如何,那乔思蜀也确实为浪荡子。 可这世道,大家都只批判女子。 不过,宋家如何早已与她毫无关系,她犯不着为他们操心。 “雾姐姐,那得麻烦你派人今明两日同客人们问明白交付之日,如此我们也好周旋。”宋令月适时结束八卦,点了点桌上的订单册。 柳雾面露难色:“约十几家呢。店里两个老伙计一个请了探亲假,一个得要守着店铺才是。先前新来的伙计,我昨日给轰走了。” 宋令月想到纠纷:“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动手打人是怎么回事?” 柳雾听闻后,来了气:“那个什么贵客,呸,假冒的!想着冒充周家长子在店铺里不付钱地拿东西。” “我说呢,周家长子自幼是在青槐州的缇鹭书院上学,应是未曾回过家呢。” “不过,这周家长子也神秘得很,我瞧这永安郡除了周家人,怕是没人见过他的样貌。”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