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谢大小姐喜欢,是江姬的荣幸。”她攥成一团的拳很快放开,语气不仅恢复了原样,甚至不着痕迹地带上了欣喜,“若大小姐需要,我再做了让人送过去。” “不必。”谢冬织直截了当地拒绝,“我母亲尚且在世时教过我些许皮毛,我虽外行,也能看出江校书的手艺精湛,不过此物还是留给需要它的人罢。” 她轻轻地将之前柳长宴说的那些一笔带过,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我需要的并非是香囊。” “……除了香囊,妾已然别无拿得出手的物件。”江姬说着低下了头,漂亮修长的脖颈透出顺从的意味,我见犹怜。 这便是不想交出钥匙了。 谢冬织眉心微皱,对方若是态度强硬点就罢了,可对方如此明显的软抵抗,倒让她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了。 肩膀被人撞了撞,谢冬织微微抬头,与柳长宴目光相撞的一瞬,她看见柳长宴似有若无地瞄了一眼江姬的腰间。 意思是玉佩有用? 谢冬织心念电转,颇为无奈地咬了一下唇。 她本想先拿钥匙,现在看来,只能先换玉佩了。 “那便以你腰间那玉牌与我相换,如何?”她斟酌了一下语句,将声音放轻,“照常理说,我作为谢氏之女,理应继承我娘的布坊,但没想到如今已然易主。” “谢家虽是小门小户,但从不强人所难。还请校书大人好好经营,莫辜负我娘的一片心血。”谢冬织手指慢敲,轻砸在茶盏边,“只是我让了你如此大的楼坊,若是空手而归,是否有些不妥?” 柳长宴看热闹不嫌事大,跟风道,“我相信校书大人,她一向比我那些工部同僚都玲珑,定会给谢家和工部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不知是哪句戳到了她,江姬再动时,解下了腰间的红绳玉佩握在手中,顷刻间红绳便绕指数圈。 “贵客看上玉佩,是玉佩的荣幸。”她再次笑起来,眼里却没有半分喜,“妾先谢过大小姐愿意割爱。只是……不知布坊地契在何处?” “在我这。”谢冬织在腰间小袋中摸出一张叠成方正豆腐块的纸片,站起身,“还请校书大人以物换物。” 【恭喜宿主,收集进度1/3,请再接再厉】 接过玉佩的瞬间,系统的声音在脑内想起,谢冬织朝江姬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天色已晚,我爹若是回家看不见我,又该说教了。”谢冬织抛出一句俏皮话,仿佛与刚才正襟危坐谈判的人不是同一个,匆忙行了礼便离开了。 出了楼门已是圆月高悬,小贩们早已收摊了,他们按着来时的路返回,谢冬织却被柳长宴拉着拐进了一条小径。 “嘘。”在谢冬织反应过来前,他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随后他自己轻轻地开了口,“你不是想知道你爹和江姬到底有没有事儿吗。” 他们身处在一个狭窄阴暗的小巷里,距离在刹那间缩短,谢冬织的手腕还被他紧紧抓着,方才一时情急,竟是忘了松开。 谢冬织悻悻地缩回手,“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家事如此感兴趣了。” 话音刚落,原本正将头探出去的柳长宴突然回首,在刹那间欺身而上,压了过来。 谢冬织呼吸一滞,却见对方的动作停在了自己眼前,随即头上盖下一只手,力道微重,让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 “嗨呀,是一队对野鸳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江娘子,我们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