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方木然停下,“不对啊,这与你有无关,你急什么?” “而且重点不是我回应什么,重点难道不是他三心二意,花花肠子吗?” “男人三妻四妾最是正常不过,这叫什么花花肠子?”孟子谦更是不解。 “你别被他哄骗了去不就好了?” “……” 方木然发现她错了,她不该和孟子谦讨论感情问题。 思想之间的鸿沟是他们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孟子谦瞧着方木然不再言语闷头走路,怪自己多嘴,“你又生气了?” “没有,”方木然答,“什么叫又?” 方木然骤然止步,跟在后面的孟子谦险些踩到她的裙摆。 “抱歉……” “我很经常生气吗?”方木然倒没觉得差点撞上这事有什么抱歉的,倒是有点在意孟子谦说自己“又生气了”。 “昨夜宴请章悬几人时,你不是生气了?” “没有。” “后来你手腕浸了水,你不是也生气了?” “…没有。” “……”孟子谦心中气方木然口是心非,“那前几日在溪涧采药时,你是不是生气?” “孟二公子,在你的理解里,是不是所有的情绪都只有‘生气’二字?” 孟子谦上前一步,低头认真的看着方木然,“那你说,是什么情绪?” 方木然不敢直视,后退一步。 “嗯?那你现在是什么情绪?”孟子谦的声音犹如深海的鱼妖低吟,沙哑魅惑。 其实这种事情还有很多,只是方木然的脸越发绯红,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有点不忍再开口。 “我、我不知道。”方木然越发的低头。 孟子谦一连串的问题让她猝不及防,每提起一段,都仿佛又经历一遍,连带着已经结痂的手腕都隐隐作痛。 雨幕初遇,孟府中救治大哥,被献祭,再被他救出……一幕幕似前朝旧梦般遥远的回忆开始涌现。 她曾觉得孟子谦幼稚,不可理喻,迂腐,守旧,却从未想过“生气”,她能气什么呢? 她,有什么好气的呢? “你如何不知,你只是不肯罢了。”孟二低声叹息,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感叹,眼前这个姑娘真的是人如其名。 方木然心里有些异样的滞涩,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孟子谦问:“你可有什么小字?” “啊?”方木然不理解孟子谦是如何跳到这个问题上的,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你应该起个小字,名字是父母取的无法舍去,起个小字,最好是聪慧些的,日常多叫叫,省的你真如名字般。” “……” 孟子谦话里的意思,方木然如何听不出,这是变着法的说她木。 方木然从未觉得孟家这个宅子如此之大,主院与家的距离如此之长。 方木然索性慢慢悠悠的踱步,轻声说道:“我自小无父无母,这个名字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起的,然,是了然之意。” “……你知道钝感力这个词吗?” “那个算命先生说我应该钝感力强一点,就不要事事都挂心,事事都操心。” “我本就没有亲人,能活下来便是幸运,万不可再计较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