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动,忽闪两下,轻轻睁开眼睛。 一时间眼前白茫茫一片,方木然还觉得自己不是到了天堂就是又穿回了现代。 又闭眼停了一秒。 再睁眼,发现自己像个文物一样被围观。 欧阳先生、泽兰、言归帆...... 连孟夫人和孟大公子还有阿盛都一脸关切的在一旁盯着她。 方木然似有所感,用力抬眼看向视野的尽头,那个人站在人群的外侧,与她仿佛隔了天差地远。 方木然不知为何觉得委屈至极,心里像被五味子浸泡过一样酸辛甘苦咸。 她不知该为自己能活下来而感到庆幸,还是为自己孤苦无依而感到悲哀,甚至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痛哭一场,为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好好地办一场庆典。 思考间,泪水早已无声滑落,方木然缓缓收回目光,疲惫的闭上双眼。 “哎?小姐?小姐!”原本因方木然醒来喜极而泣的泽兰,一见小姐又闭上了眼睛,慌得不行,连忙跪在旁边,求着欧阳先生说道,“先生!小姐这是怎么了?” 欧阳先生略一摆手示意不要慌,探了探方木然的鼻息,又把了把脉。 沉吟片刻说道:“她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让她休息一下吧。” 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时散去,留方木然在房中休息。 泽兰想留下来照顾,端了一旁备好的温水来,刚湿了帕子,眼前就伸来一双手接过锦帕。 “你出去吧,我来。”二公子的声音向来冷清,只有提及神女时才带有一丝温度。 泽兰心里觉得不妥,却不敢违背二公子的命令。 悄然退去。 屋内只剩沉默。 唯有方木然尚不安稳的鼻息和孟子谦洗帕子的声音。 他缓缓的用帕子试探,刚一触及方木然,她便将头微微一偏。 孟子谦轻叹,知道这轻微的偏头已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襄丹...”孟子谦开口。 “方木然。” “什么?”孟子谦一时没有听清。 方木然似是长叹一口气,顿了一会,用她尚且沙哑的嗓音说道:“叫我、方木然。” 孟子谦试图帮方木然擦拭脸颊的手停住,他愣了一会,有些落寞的垂下睫毛。 很快,他收起锦帕,站了起来,对方木然说道:“我去唤泽兰进来。” 泽兰担心方木然的情况,这里有没有别的人可以更好地照顾方木然,她一直候在门开不肯离开。 二公子一推门出来,泽兰就慌忙行了礼进了屋子。 方木然小脸煞白,紧咬下唇,双眼无力的睁开看着房梁之上,有点点水痕划过太阳穴,和湿漉漉的头发交汇。 泽兰只当小姐是劫后余生怕的,心里亦是为小姐难过,上前为她换去潮湿的衣衫,替她安置。 伺候了大半宿,直到天亮泽兰见方木然睡得安稳,才退了出来。 一出来就被言归帆给拦住,他眼下乌青,似也是一夜未睡,“她怎么样?” 指的自然是方木然。 泽兰苦笑着摇摇头,反而让言归帆更加担忧,泽兰安慰道:“小姐无碍,还有心力与我辩了许久。” “辩什么?”言归帆不明所以。 泽兰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