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少女在海边驻足,观望了一阵,选了个稍显平整的岩石,看着慢悠悠的小厮,催促道:“就这里了,快来快来!” 木箱沉重,两个小厮咬紧牙关快步将其放到小姐指定的位置。 那少女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挑选起来,抬头看向远处还在慢吞吞四处乱看的少年,“言哥哥!快来呀!” 她喊道:“难得你今日肯带我来海边放烟花,怎的如此不专心?快帮我选选先放哪个!” 听到呼喊的少年加快脚步,示意身后的车马缓慢跟来后,在奔向少女所在位置的途中依旧不断看向海面。 平静、毫无波澜的海面。 他接过婢女手中的灯笼,暖黄色的灯光映出的,是言归帆的面庞。 言归帆将灯笼卡在礁石之间,伸手去翻满是烟花的木箱。 这个……应该燃的时间长一点,他心想,将那个又粗又大的烟花筒挑出来,对少女说道:“哎,黄幼青,点这个。” 言归帆说的心不在焉,黄幼青却煞是开心,结果那个巨大的烟花摆好就结果婢女手中的火折子,刚要点上,想了想,娇滴滴的同一旁的言归帆说:“言哥哥,人家不敢嘛...你帮帮我...” 若是以往,言归帆必定狠狠嘲弄这个大小姐一番,可如今他心里装着事儿,没心情与她周旋,二话没说就结果火折子将烟火点燃。 巨大的烟火在暗夜中炸出一朵朵金花。 言归帆无暇欣赏,焦急地望着海面。 直到烟花燃尽,海面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 言归帆焦急的来回踱步,看了眼还在慢悠悠哼着小调挑着烟花的黄幼青,快步走到她边上,翻出一沓烟火,让小厮尽数排好,又亲自挨个点燃。 与刚才那个炸向高空的烟花不同,这次的烟火像是会发光的光柱,火树银花,经久不息。 “这个好看!还是言哥哥的主意好!”黄幼青兴奋地瞪大眼睛,开心的看向言归帆。 言归帆一摆手,“嘘嘘!别说话。” 说着躬身细瞧着迷蒙不清的海面。 水天一色的深海之间遥遥有一小点,言归帆看的不真切,不自主的向前探去,双脚踏进了海水里也不自知。 直到那一点渐渐地近了,言归帆看见撑船的阿盛,看见他身后的孟二哥,以及孟二哥怀里裹紧的方木然,他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赶紧指挥身后抱着巨大包裹的小厮将包裹拆开,将里面的狗皮毯瘫在地上,又一股脑的将自己所有的药膏药粉倒在一旁,准备好了,还不断地在岸边走来走去,恨不得直接下海将那船拉回来。 黄幼青惊住了。 再天真她也看出了一丝端倪。 她还在想言哥哥何以转了性子肯陪她夜游,陪她到海边放烟火,原来是那她当幌子给孟家老二打掩护! 船离得近了,她才看清,除了孟家二哥的贴身小厮阿盛,孟二哥怀里还揽着一个人。 只是孟二哥将此人裹得严严实实,她看不真切。 小船甫一靠岸,言归帆急忙迎了上去,心里千言万语临到了嘴边,却上嘴皮打下嘴皮话都说不利索。 孟子谦抱着昏迷的方木然下船,抬头看了言归帆一眼,干脆利落的将方木然轻放在狗皮毯上,对他说:“呛了水,呼吸还在,只是手伤浸了海水又被撕扯开来,红肿得很,你那里有没有什么药,能先敷上。” 孟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