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到自己的愿望成真。 方木然依然还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她敬的,是襄丹虔诚的这颗心。 “神女出来了!神女出来了!” 下面的人群爆出一道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方木然身上。 “神女手腕怎么有伤?” “神女受伤了!” “神女是割肉求雨!为百姓祈求上苍!” 议论声中突然又爆出一句说方木然是割肉求雨的言论,方木然注意到说话的那个人衣衫整洁,站在檐下,周身未湿分毫。 但百姓中没人注意,皆聚到殿阶之下,开始不停的跪拜磕头。 “神女慈悲!” “神女竟肯损耗神体以求甘霖!真是慈悲为怀!” 方木然看着阶下敬畏小心的众人,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身披袈裟的秃头老和尚走上台阶,对阶下百姓说道:“神女作法求得天降甘霖,以血肉为祭定然身心俱疲。诸位请先自行散去,容神女休养生息。” 百姓听闻,皆再度叩首,虔诚的退去。 暴雨依旧。 方木然被那老和尚领去一间禅房。 禅房内檀香气息浓郁,拜垫前神龛供奉着一仙姿妖娆绫罗绸缎的神女,手持莲花手串,表情安详。方木然被吸引过去,总觉得那个神女像看着眼熟,她走上前仔细端详。 又扯了扯身上的衣衫,果真是一模一样。 还真是神女。方木然腹诽。 老和尚冲着方木然恭敬行礼,轻声缓道:“贫僧祥荣,见过神女,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方木然学着祥荣的样子竖起一只手掌鞠躬。 她有些忍俊不禁,正了正神色,问祥荣:“你敬佛,庙了又供着神,你们到底信什么?” 祥荣被方木然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不过祥荣还算是沉得住气的,又说了句阿弥陀佛就把方木然留在禅房,自己退了出去。 其实方木然还想问祥荣这个法号怎么起的,别人都是空啊、净啊的,他起这么庸俗,真的想遁入空门吗? 方木然也不懂佛,自然没有问出口。祥荣也不给她这个机会就是了。 方木然在禅房内打量着,这才发现除了那个供着“自己”的神龛,里间还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与襄丹记忆里的住处一模一样。 方木然看看眼前的桌椅床板,又看看外面的神龛。 自己供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方木然不仅不理解这个朝代的迷信,更开始对他们的神佛体系产生迷惑。 “咚咚。”方木然刚坐下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一个小和尚敛眉站在门外,说是请方木然去趟院子。 方木然瞧瞧越下越大的雨势,心想如此大雨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大院内一群人在雨中拉拉扯扯好不热闹。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哭喊着,不停的想要跪下,她身前的男子一直想扶她起来,他们身侧又站了一位同样锦衣华服,身修体长的男子,举着伞,为那妇人遮雨。 他们身后一直到门口又林林总总不知跪了多少丫鬟小厮。 暴雨如注,他们就那样在雨中推拉,方木然走近了才听清他们在争执什么。 “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