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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变(2 / 4)



可药农要是真生起病,谢大夫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她有点怕中间哪个环节没做好连累整个别庄出事,所以一直在盘算有没有两全之法。

但大佬,你怎么逮这个空突然使小性子啊?

她正想怼回去,却见药农笑着说:“二姑娘,少夫人在和你开玩笑呢。”原来早在黎念他们回来前,君原就和药农聊过他报信后的去向。

药农见多识广,知道流疫凶险,也不敢回去传给妻女,说会在猎户的林屋里呆几日避避人:“小的身强体壮,药方亦懂得一些,贵人莫要替我操心。”

他怕的是另一件事,“倒是谢大夫,他心地纯善,待我们这样的人和城里的大官一样好;医术又厉害,简直是和阎王爷抢魂。他的命比小人的宝贵太多了,可不能出事啊!”

黎念盯着药农快要踩烂的草鞋和粗布衣裳,忽然觉得自己的格局还没有他大,心里有些惭愧。可君原偏要抢在她下决定前做“恶人”,显然是不给她选择的任何机会了。

她抱着敬佩和药农要来林屋的大致方位,说晚些时候会送吃食用具过去,无奈地将药农送走。

回头时,君原还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她只好扯扯嘴角问:“大佬,听完自己想听的话了?是不是也要我送才肯屈尊回去?”

君原眨眨眼,好无辜地给她看自己的手:“我仅仅是在这里接家妻回房,等得手都晒烫而已,哪里懂得这么复杂的心机。”

他长叹一口气,颇为真诚地说,“诶,是我笨,又没发现阿思想避开我忙正事,惹阿思生气了。那我进门等便是。没关系,不必在意我的话,我明日便不伤心了。”

黎念被他的茶言茶语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挂着问号抬头瞪他,他却刷够存在感,满足地负手走了,留下黎念白白生一肚子气,又无语地认栽。

她长呼一口气,决定暂时不管君原这个大祸害,走回去疏导两个小孩:“怎么样,商量出结果了吗,谁去给你们的主子报信,谁去捞人?”她没那么多顾虑,直接说出他们的想法,“或者我应该问,韩英,你下好决心了吗?”

韩英的回答有些慢:“我……”

他还在犹豫怎么说,鹿斟却忽然抬头,目光清明地走上前推了一把他的后背:“你去我的房里拿通行的牌子,我去给你备马。”

韩英其实本来也打定了主意,乍被鹿斟一推反倒懵起来,于是鹿斟只好保持着那个姿势把他往前推:“主子最不喜欢拖延军情啦,快快!”

黎念的眼里染上笑意,一起拱火:“说得对,勇敢令仪猛猛冲!”

“你是不是在笑我?”韩英忍不住回头,有些羞恼。

——

黎念坐在台阶上等了一会儿——当然只有她,君原嘴上是一套缠绵情话,行动很真实,根本没在大门后等,早不知道躲哪逍遥去了。

忽然扬起的尘风赶走了她的倦意。黎念抬起头,看到少年急急勒马,在刚刚兴起的暮色里留给她一个鲜艳的身影。

他着急,只来得及在出门前将自己的圆领袍翻过来穿,改换一条蹀躞带,又匆匆抓了把头发。

于是黎念再见到他时,他一身红衣坐在马上,马尾又高又长,那些娇俏的气质奇异地消失,端的是一个英俊潇洒、底色恣意的少年郎。

韩英没时间说废话:“我会顺道远远看一眼母亲,见她无恙再走,最迟后日,一定把消息送到。”

黎念了然:“谢大夫的信你带上了吗?”

韩英拿剑鞘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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