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念头闪过脑海,黎念下意识回:“那鹿斟你就不要了?” 令仪莫名其妙:“这关鹿斟什么事。” ……也对,突然想起来南雍是个可以女子娶夫开后宫的国度,是她问了个傻问题。 “那你陈述下理由?”黎念职业病犯了。加上她很好奇,令仪是和竹马吵架后一时兴起移情别恋,还是春夜空虚天雷勾动地火,还是天生钟情强要姐姐的男人的禁忌感。这么多条狗血套路,她总得蒙中一个吧。 令仪答不出:“……在一个疯丫头房里有什么好。总之我看上了他,从此他就来东院服侍,不做你的面首了。” “他不是我的面首。”黎念很是无语,“而且你要我就得给吗?君原是个活蹦乱跳的人诶,不是不会说话的摆设。”她转向君原,柔声道:“你怎么想这件事?别怕,我都听着。” 黎念大有一副“大胆说,我给你撑腰”的姿态,哪曾想君原淡淡地回:“我还以为‘君原’这个名字早教人忘了。” 呃,黎念慢慢反应过来,君原在生她的气。 这也难怪,算起来她和君原快有十一、二日没见面,前几天黎念因为大姨妈瘫在床是情有可原,后来就纯属黎念忙忘了。 她是个单线程生物,同一段时间只能做一件事,理完书就在满地图逮鹿斟,根本没想起来实现“抽空去看君原”的约定。 愧疚的黎念手足无措地想,她是不是得说点什么哄哄君原? 但她看过的那些小说文包和CP视频关键时刻通通不顶用,黎念压根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谈恋爱的动力,哄人经验为负,紧张得恐怖。 “没忘……”黎念口胡,“不是,是我错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他只穿着道袍,身形在热闹春景里的愈发单薄,有些心如死灰后的凛然,“我也无话可说,任君处置。”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黎念脱口而出,她抓住君原的手腕,“大哥,关乎你的命运,你可不能口是心非在线傲娇啊!” 令仪冷哼:“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他还年轻,跟着我才有好前程,至少不用半年后给你守寡。” 黎念小声吐槽:“你这是双标!换先前流莺的事你可不这么说。” 令仪没想到她能如此伶牙俐齿,次次把自己噎得无话可说。她终于意识到异样:“……小傻子这个月清醒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黎念心里警铃大作,果断出声打断她的遐想:“总之这件事太怪了,”既然君原不愿意说,她就从令仪那下手,“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君原不可?之前不是在讨厌他欺负他吗?不说清楚前因后果,别说给人,我当场疯给你看。” 这威胁很好使,令仪怕她犯病,终于还是开口回溯:“那天我对完这个月的账,本在安排工匠修补闻道馆后漏水的瓦舍,临时又被叫去寄月堂验收山下送来的新裳,便顺道往仓库盘算余粮……” 黎念:“前情这么长?!” “……之后觉得白天的饭菜有些腻,决心于别庄里巡视消食,不小心转到了你的西院。” 黎念懂了,难怪这么吞吞吐吐,令仪那天纠结来纠结去,是打算来给鹿斟道歉是吧。 令仪清咳一声:“然后在碑室附近……遇到了君原。” ——与其说是遇,不如说是她被砍竹的声音吵到,以为是哪个护院在胡闹,气势汹汹地准备去训人。 哪曾想她转出水廊,穿门而出,瞧见的是许久不见的君原在劈竹。他换了新衣,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