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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分”(2 / 3)

,只觉得有把刀在她肚子里翻江倒海地搅。

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回韩朱的床榻上,抱着汤婆子和谢枕安碎碎念:“大夫,医生,大哥,你要不一管子麻药让我直接睡过去吧,这疼我真受不了,想死。”

她忽然好想念现代医学,想念各种方便快捷的止疼药和暖宝宝。原身的身子是有多虚啊,能轻易被大姨妈摧残成这副惨样。

她欲哭无泪。好在谢枕安居然是个靠谱的全科大夫,一剂猛药下去,后半夜的时候她终于睡着了。

不过睡到半路,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坏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君原还在一直等着我回去呢!”

当时韩英正靠在门板上擦剑,听见她的话很是无语。

她没能清醒多久又倒头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睡饱后的黎念神清气爽,除去偶尔的坠痛已经没有明显的不适,想伸个懒腰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握着。

她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往前看,瞧见君原坐在她床榻下的蒲团上,他垫着他自己的胳膊,已然睡熟了。

君原这是什么时候过来替她守的夜啊,黎念有点感动。更心安的是昨夜似乎很平静,没看到君原身上多出什么伤。

她晃晃自己的手把君原叫醒:“虽说书斋这儿能住人的屋子都有人睡了,”尤其黎念这间屋子的床榻太窄根本容不下第二个人,“但你怎么不去躺椅上休息呀,地上凉。”

君原刚醒过来还有些懵,反应了一会后轻轻摇头:“无碍的。我怕你半夜疼起来,我却不知道。”

他的话让黎念心里一动。她意识到君原在她心里的形象在慢慢变化。

怎么说呢,他给她的关心不卑不亢,很微妙,不那么像嫁娶后因身份变化被迫屈从的责任,更像是他也选择了黎念,所以总会来守护她一样。

君原瞎过,病过,无助过,但总体给黎念的感觉并不怯弱,有主意,也有些一根筋,现在还又加上一条:心肠软的笨蛋美人。

笨蛋美人端正地从地上起来,说要给她倒杯热茶,背对着黎念时却偶尔用袖子掩着口鼻轻咳两声。

她有些担心君原的身体,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后说:“那个,我可能要在这儿住个几天,换那个比较方便。”

整理韩朱留下来的图册也方便,她昨日翻出来一大堆有的没的,肉眼可见的工程量大,埋头苦读一星期都不一定能破解,“如果留你一个人在淇上坞休养,你看方便吗?我会盯着他们按时把你的吃食送到,抽空也会去看你。主要是你大病初愈,我不想让你每天特意来书斋照顾我,实在是太奔波了。”

君原愣了愣:“一段路而已,不折腾。”

黎念劝他:“折不折腾我不比你明白呀,光从我们那屋子走到淇上坞南门就够费劲的,后面又要穿竹林又要过小河,晚上还没有灯,我都走不动,何况……”

“为什么要走那么远。”

黎念被突然出声的谢枕安吓了一跳:“谢医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抱着药箱的谢枕安:……?他刚才不是一直在这里吗?他的问诊向来准时。

不过谢枕安也习惯了自己存在感稀薄,他淡淡道:“你的淇上坞东北角有一道小门。从小门出来向东,穿过平日被锁起来的碑室,再过海棠门而出,可以直接到达水廊的北侧。背对着水廊亭子继续向北,便能抄近路到书斋附近。”

黎念奇了:“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她很快意识到不对,“你上次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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