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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1 / 3)

黎念穿越了,这不重要。

毕竟大家并不想看社畜穿越前的心理活动。

总之等她从类似熬夜过度的恍惚里缓过劲,先听到了一声担忧的问询:“还疼吗?”

黎念是先被他的声音唤醒的。她顺着这声看去,先瞧见了一块鎏金嵌玉的佩饰,而后抬头,发现她床边坐着一个披着玉簪绿氅衣的男人。

她哽住,忍不住往床的内侧一退,花半分钟去接受穿越到古代的现实,男人却等得有点慌了:“妻主,我……我尚未洗沐。”

黎念下意识想,这声线真不错,蛮符合他佩玉的形象,紧接着愣了一下:卧槽,什么情况?

她仔细一看,这才瞧见自己左手还紧紧攥着对方的手腕,再拉就要把人往被子里带了。

她连忙松开手:“哈哈,哈哈。”哦豁,完蛋,要被人当成老色批惹。

男人倒没有介意,他摸索着方向伸回手,温顺地端坐在了床边:“您晕倒后,大夫过来喂过药,说再醒来就不会头痛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难受之处?”

但直到这时黎念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眼前的男人视线没有焦距,似乎是个盲的。

他深更半夜等在她屋里,难道是……?

“那个,我睡得有些晕,”黎念试探道,“我和你……什么关系啊。”

男人微微转开脸:“我是您从牙人手里买的……夫侍。今天是我入府的第一晚。”

他说得含蓄,黎念倒是懂了。

她心想,这个人倒很不像她想象里的“夫侍”。他脸上完全没有施粉黛,五官不算绝色,却胜在气质干净,轮廓精致,丝毫没有阴柔之感,与其说是小倌,不如说更像是哪家尚在耕读的小公子。

她盘算着“妻主”这个称呼,脑补了一出新婚当晚原身的正夫杀过来与新夫侍争风吃醋的修罗场,好奇地问:“你说自己是我的夫侍,那我还娶了别的人吗?”

对方思索着答:“似乎是没有。”

“那我有什么定了亲的人家?”

“先前听牙人问过,没有。”

黎念有些失落:啊,那未来的生活应该挺平静的,也不错。

紧接着她又想到一种可能:“这样看来,我买你进门,莫非是想让你当正夫……”

男人恍惚几个瞬刹,有点苦涩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作是什么。”

黎念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潜台词,男人以为她是头痛,很有耐心地安抚她:“别着急,慢慢想。”他模糊地感知光线,摸索着将风灯提到床边放稳,“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大夫说是陈年旧疴,慢慢调理便好。您莫要害怕,君原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虽然疑问更多了,但知道自己有失忆的症状后,黎念好歹能放心地打探:“你叫……君原是吧,我刚才走神,好像没听全你的姓。”

“我没有父姓。”君原平静地答,“我是被辗转卖到南雍的清倌。像我这样的货物大多没有名字,只有甲乙丙的品级。但我隐约记得,小的时候生母曾给我起了个小名,叫‘君原’,虽然后来……总之妻主先前问起的时候,我如此答了我的名字。”

“呃,那你想不想要自由?”黎念抓住重点。

君原误会她的意思,面上一白:“我、我身子是干净的,不会惹麻烦,很好养。您不要赶我走,我实在是、实在是,无处可去。”

他一激动,连带出金属的脆响,黎念下意识起身去扶,这才发现他衣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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