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人会遗忘,史书无名。后世千年,无人所知。若留得纸书作证。至少世人会记得。会知道。至少不会,觉得你不在意他们。 有人记得。就不算离开。 江陇明开口。他说话很慢,也是头一次,张继没有同他玩闹。而是一直听,一直记。 千年万年。总有人会对这位江司丞功过评述。若好,这书就是见证。若坏,这书就是正名。 张继抬头。看向江陇明。无意间,他全了他的生前生后名。也为那些在历史洪流微不足道的人,留下了生平。他们来过。生活过。乐过。痛过。而后离开。 ———— 等了不知多久。好似被人遗忘。 外头天光大亮。昨日说了许多的话。江陇明此时此刻更是发不出音节。好歹有些雪落下。张继用衣衫接了,二人一口一口,也算是解渴。 “江司丞,你觉得,为何那些人把咱们锁在此处。既不杀咱们,也不见咱们?” 张继说着话,顺便整理草稿。 江陇明道:“人家是打算饿死咱们。” 张继把稿子塞进怀里。细细盘算着,道:“我觉得不然。你想,若是要杀,何不直接动手?放在这,多生事端。所以,一定是有缘由,让他们不杀咱们的缘由。” 张继的话的确在理。可二人也是实在同那个诡异的佛像无甚关系。若不是查案,根本不会接触。 又陷入泥潭。 江陇明起身。盯着那木栏出奇。张继凑过去,拦在前头,“江司丞,三思啊。再怎么饿,咱们也不能打木头的主意。想吃的话,等咱出去了,某给你买上好的。” 江陇明看着张继,只觉得昨晚的张继像被夺舍了。“让开。” 张继悻悻离开,江陇明轻吐气。眼神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木栅栏。 随后用力一踹。两踹。三踹…… 木栏应声而倒。张继目瞪口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头还安然在他头顶。 刷新了认知。江陇明是个力气很大的小古板。按着这个力度。真要用力踢自己一脚。怕是自己就贴在墙上,揭不下来了。 “走吧。”江陇明踏出去。“既然故意放咱们出去,也定是有想让咱们知道的事儿。” 张继跟上。他手无缚鸡之力。作为头脑。他只需要跟在后头就好。 走过不远。一阵腥甜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二人退居一旁。 如此大味道。定是一场血战。且应是正在发生。 若不是狗咬狗,就一定还有另外的人马。 “去吧。”张继道,“都到了这里。没道理不去。若是咱们兄弟运气差。逢年过节,我会给你多些纸钱。” 江陇明剜了他一眼。“无聊。” 说着话,江陇明踏出去。“等我回来。莫要轻举妄动。” 张继目送人走。此次是豪赌。他同江陇明,是唇亡齿寒的道理。 ———— 苏沐晴被拉着。谢临简在她前头。不知为何,总觉得谢临简很是开心。步伐都很轻松愉快。 “凝之,我们要去何处?” “找人。” 谢临简道,“那只乌鸦有用处。它带我们过来。” 苏沐晴不再言语。谢临简某些方面很可靠。她不必怀疑。 停住了脚步。苏沐晴被安置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