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乡毅伯府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是夜,正院。 郑氏厉声反驳:“我不同意,一个孤女也配出席宴会?” “愚蠢,短视。”乡毅伯呵斥,而后又想到什么:“罢了,我与你细说。” 正院的青铜灯火摇摇晃晃,驱散夜色。清秋院便没有那般奢侈。 柳儿伺候曲词歇下,“姑娘,奴婢熄灯了。” 曲词:“留着罢。” 柳儿:“可是……” 柳儿放下剪子,在曲词脚边坐下:“姑娘,你是不是害怕。” 曲词:“为什么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随口问问。”柳儿环抱双膝,她没有跟曲词说,白日里她注意到伯爷看表姑娘的眼神,跟一只野兽似的,好吓人。 曲词也不问,屋里寂静无声,只有床幔的影子偶尔晃动。 乡毅伯以为他是操局手,想要掌控一切,也要看傀儡配不配合。 伯府太小了,后院是郑氏的一言堂,对曲词并不利。 过几日,不,或许明日就会有人给她送来应季衣裙,精致的首饰。 接下来她应该很忙了。一件待价商品,总得拉出来让贵客们瞧瞧。 次日一早,小小的清秋院涌来好几个人,领头的正是郑氏身边的心腹嬷嬷。 “表姑娘,太太心疼你,眼下你出孝了,太太立刻派老奴给你送新衣。你瞧瞧这料子,多好啊。几个月前太太就派人准备了。” 曲词瞥了一眼,她虽然不了解外面流行什么,但郑氏心疼她的话,她一个字也不行。 与其说是几个月前给她着手准备的衣裙,不如说是外面买的成衣,亦或是王珍儿不要的款式。 心腹嬷嬷还在叨叨,话里话外都是伯府对曲词多么好,曲词一定要感恩戴德,全心回报。 等人终于走了,曲词才扫过送来的首饰,忽然她顿住,拿起一支素玉簪。 柳儿不懂:“姑娘,怎么了?” 曲词晃了晃素玉簪,“两年前我见珍儿表妹戴过一次。” 柳儿哑声。 过了会儿,柳儿刚要开口却瞥见门外的人影,她迅速打开门,跟烟儿对个正着。 “表姑娘。”烟儿讨好的唤了一声曲词。 曲词点点头,顺手将手里的素玉簪送给她:“你照顾我许久,拿去戴着玩。” 烟儿又惊又喜,接了簪子就跑开了。柳儿不解:“表姑娘,你为何对烟儿那么好。” 曲词看她一眼,“傻姑娘。” 柳儿:……… 柳儿郁闷不已。不过之后曲词叫她跑腿,柳儿又老老实实去了。 晚上烟儿故意在柳儿面前显摆:“你对表姑娘毕恭毕敬又怎样,还不是只能戴木簪。” 烟儿扶了扶头上的素玉簪:“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纵使她对表姑娘不好又怎样,表姑娘反而要巴着她。真是贱.得慌。 柳儿扯过被子,蒙头睡觉。没关系,表姑娘不给她簪子,但是给她钱了。她不嫉妒。 只是,表姑娘如此好歹不分,跟着表姑娘真的对吗? 柳儿陷入怀疑中,然而次日晌午时分,烟儿肿着一张脸回来。 柳儿都傻了,“烟儿,你的脸……” 两人错身而过时,柳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