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拿的拿。 翌日将事情上报官府,可因为是黑夜再加上人数众多,终究是一个都没抓到,甚至最后,县老爷听说了他家有余粮也想分上一杯羹。 乱了一阵子,以何坚父亲身死做了结局。 何坚母亲带着他躲了过去,又一路上了都城投奔母家姊妹去。 何老夫人便是何坚母亲的亲姊,见母子二人实在困窘便收留了他们。 只是,他母亲才把他带到何府没过多久就去了。 一个小孩子,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也只有一个姨母可以依仗。 身边总有个疏漏时候,何坚在何府并不好过。 何府私塾的孩子们因为他无父无母便开始欺负他,又是撕烂他的书本,又是设下机巧让他污水浇头,每日过得都很是狼狈。 如此,倒是不足以令何坚黑化。 他有一天发现了母亲死得突然的原由。 那天是他娘亲的祭日,他放了学早早就拎着攒起来的点心想去坟上分给母亲吃。 可他却远远瞧着另一个人比他先到了娘亲的墓前。 那个人,是姨母的丈夫。 小何坚本想着,或许是姨母身体不便让姨夫来代劳祭祀的。 可是,没等他走到姨夫面前道谢,就看着姨夫的手缓缓抚在墓碑上。 “阿宁。” 是娘亲的小字。 “你说,明明当年我是想与你定亲的,为何阴差阳错的就与你大姐成了亲?” 他说:“阿宁,我们儿时便相识了,如今你丈夫去世,命运使然让你我重聚,你又为何对我那般冷淡?” “我只是想与你在一起而已,你又何须撞了柱子?” “个性还是这般烈……” 在姨夫的呢喃声中,小小的何坚,心中的三观正在碎裂崩塌,书中所学的仁义礼智信更是轰然而逝。 那天,知道真相的那天,他几乎是颤抖着瘦弱的身体哆嗦着回的何府。 任烟行在虚空中看着小小的何坚,看着他抱着腿头埋在臂弯里,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却硬是没发出半点儿声音。 果然,没个变态都有个悲惨的童年。任烟行虽感叹,却并不伤怀。毕竟他可怜是一回事,想杀了她又是另一回事。对敌人的可怜便是对自己的背叛,她一向都能拎得清。 何坚之后每每见到那个道貌岸然的何姓男子,他就会感到无比恶心,生理性的反胃每每都要吐出来,可到了关键时刻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愈是恶心,面上就愈是平静,甚至还改了姓,叫姨母母亲叫他父亲。 他恭敬谦和,长得又愈发像他的母亲。 因着这张脸,不管是姨母还是何姓男子对他都是和善可亲的,甚至有些时候比对自己的亲子何寿还要好。 这使得何寿对他的态度愈来愈冷淡,以至于在学堂上针锋相对,彻底与欺辱他的那些孩子们成了一丘之貉。 一笔一笔的账,何坚记得都很清楚。 终于给他寻到一个机会。 系统解释道:“其实说起变态,学名也不能这么叫,应该叫冷血精神病。” “拥有这种病的人,天生缺乏一种对他人的同理心,其实挺痛苦的。” 任烟行点点头,感知不到他人的痛苦,甚至在他人痛苦时能乐出来,呃……这听起来,似乎这种人自己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