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顾让的耐心一向不好,若非荆欢送来青铜箱解答了她一部分疑问,此刻早就赶他走了:“只是一根绳子。” “什么只是……它是你和赵开的定情信物!”荆欢愤道,忽而一滞,“等会儿,你不会连赵开都忘了吧?” 顾让顿住,抬眼看他:“我是顾让?” 荆欢睁大眼:“不然?” 说完余光瞥到床铺上一抹微光,他低头,就看到顾让空荡荡的衣摆,霎时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喉间。 “那个也不可以解!” 顾让系回绳结:“那个会发出声音。” “铃铛当然会响。”荆欢简直想抓着顾让的肩膀晃她的脑袋,怎么几天不见,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那个穗子是姑……赵开亲手为你打的,是给你们成亲用的。” 顾让油盐不进:“不戴。” 她放下袖子,扎紧袖口,抬脚走向外间:“说说之前发生的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题急转,荆欢深呼吸了好几口,馒头都被捏碎了,才跟上去道:“这里是齐国军营,前不久……” 长桌上食盒大敞,盖子放在一旁,里头的饭菜已经馊了,只有几个干巴的馒头能吃。顾让拿了一个,一面吃一面走出营帐。 一股清凉的风迎面扑来,视野霎时明亮开阔,大大小小的帐篷扎于原野之上,迎风飘扬的旌旗上大黑的“齐”字扭曲,井然有序的士兵队列穿行于帐篷间,远处的操练声响彻云霄。 身旁荆欢又戴上了面具,跟在她身旁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原委。 又绕过一个帐篷后,几步开外的旗杆下站着一个人,看着他们。 荆欢闭上嘴。 顾让辨认这人,几息后道:“姜少将。” 姜索阳看向荆欢,“公主,你不觉得你该对我有所解释吗?” “解释什么?” 姜索阳皱眉。 荆欢挪动脚步,凑到顾让身边耳语了几句。 顾让了然,思索片刻后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姜索阳闻言有一瞬的愤怒,立马压了下去,沉声道:“公主就不怕我报与陛下吗?” 顾让语气平淡:“你不会。” 姜索阳皱眉:“公主凭何笃定?” 顾让从他身边经过,轻飘飘地报了一个名字,却令姜索阳遍体生寒。 他猛然转身,一时怒不可遏:“你拿她算计我?” 他万万没想到,顾让会对他说出顾嘉善的名字,是啊,他心知顾嘉善有多重视顾让,如果他向崇文帝透露青铜面具人的存在,顾让肯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顾让不好,顾嘉善心里也不会好受,说不定还会因此责怪他。甚至他妹妹,可能也会是和顾嘉善一样的态度。 他对此十分清楚,并在忠君和私情之间摇摆不定,可顾让此言却如同当头一棒,令他心惊不已。 他觉得顾让这人有点可怕。 顾嘉善以赤忱之心待她,在她口里却好似完全成了一个用于算计他人的工具。 他替顾嘉善感到愤怒和不值。 顾让停下脚步,偏头:“姜少将,如今是你在和我过不去。” 她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多管闲事。” “……” 荆欢忽然就觉得顾